顾她,也不许你回策划岗。”裴绮玲小做总结。
晏辞微想反驳,开口又不知说什么。
裴绮玲只是总结的很直白。事实一点没错。
“可,可我只是想你好……”晏辞微也低下头,真是被批哭了的淋雨小狗,委屈巴巴的捏着安迟叙的手。
安迟叙和她吵过好几次了,抿着嘴没有回。一双眼带着些难以读懂的怨,是恨是气是痛,全都揉在一起。
“我不想你那么累。家务很重的,做饭还要碰油烟。我又那么重,你背着也受不住啊。”
晏辞微没有对裴绮玲解释的意思,她一直看着安迟叙。
安迟叙中间吸了口气想开口,最终还是忍住了,给晏辞微说完话的机会。
现在她们之间出现了一个仲裁员。安迟叙也想听听这位被圈养了二十多年的白月光的说法。
“而且那么危险的工作,容易受伤的事。我们不做不好吗?明明有别的选择,我都安排好了,我们还能在一起待更久。”
看着晏辞微说的差不多,安迟叙终于忍不住动了嘴唇。“不是这个问题……”
她又不是不知道晏辞微多担心她,关心她。
就是明白晏辞微的想法都出自好意,她才没法真的动怒,真的斩断她们的关系。
最恼人的恨里总带着爱。模糊的界限让谁也分不清甜是否总伴随着疼痛。
“刺猬,听听她的话吧。你和她之间,不是你说的那个问题。”裴绮玲掌上晏辞微的头,说出了和安迟叙一样的话。
晏辞微和裴绮玲的相似来自模仿。
安迟叙却是晏辞微靠本能挑选的“裴绮玲”。
晏辞微拧着眉,这会儿眉心和裴绮玲一模一样,愁上添秋,心快承受不住重。
“宝宝。明琼年轻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。”裴绮玲当然更成熟,更明白如何跟晏辞微交流。
她到底是晏辞微的妈咪。如果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的话晏辞微会听,那不会是安迟叙,而是裴绮玲。
晏辞微看安迟叙是在看小宝宝女儿小猫玩偶。
看裴绮玲却是在看她的未来,她的理想,她无所不能的妈咪,她想象中的爱。
“以前在画室,新转来的学生看我家穷总欺负我。明琼就把画室收购了,让那里成为我一个人创作的地盘,以为是为了我好,不想让我继续被那个学生欺负。”
“可是我喜欢的老师,相处很好的朋友,画室的氛围,创作时压抑乱套的灵感,在她收购清理之后都没了。”
“她没有通知过我,也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。甚至没有问我那个人是不是欺负了我。只是自顾自的,把我喜欢的不喜欢的全都拆了。那时她也是说,不想看我继续被欺负。”
寥寥几语,安迟叙真感觉听到了另一个时空的自己和晏辞微。
如果她也学画画。如果她在画室也被人欺负。
晏辞微一定也会做出同样的事,并且同样,不曾问询她的想法。
“可是,你确实被欺负了。”晏辞微果然也开口。比起裴绮玲,她更理解晏明琼的做法。
某种程度上她知道,如果她问她的伴侣,她的伴侣不会需要她插手。
晏辞微始终恐惧着不被需要。
“是啊。我是被欺负了。那一个星期我被欺负的很惨。颜料被倒了,画布被偷了,花了半年创作的,要交给大学当录取作品集的画作被刮了。午饭也吃不上,晚上被锁教室。”
裴绮玲回忆时也一直看着晏辞微。
其实她们的眼也有相似的地方,沉沉的黑色多么一致,带着清水点的高光,看向爱着的人时,总是深情。
“那……”晏辞微第一次为晏明琼争取,只是为了论证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