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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竟是她自己还活得是个小孩。

晏辞微悄悄睁开眼,对上安迟叙柔和的笑。

那笑多像裴绮玲。童年的阳光落在晏辞微肩头。

她一半晒着雨。一半淋了阳光。

晏辞微烧得发晕,安迟叙给她喂好药,执拗的想背起她,带她去医院。

“吃药就好的……”晏辞微终于有了动静,圈住安迟叙的脖颈。

“可是快四十度了。”安迟叙比晏辞微更不知道怎么照顾另一个人。

她努力在学。像十六岁的晏辞微那样。

“先给我退烧。”还得晏辞微来教。

晏辞微手搭在安迟叙身上,人还在安迟叙背上。

于是头贴上去,轻嗅她一个月养出来的天竺葵香。

安迟叙迟疑着把她放下,又去找退烧药。

她好歹知道每个药之间要间隔半个小时,又确认药是饭前饭后。

给晏辞微贴完退烧贴,安迟叙还得去做饭。

“好辛苦。”晏辞微抓着她的手不想松开。

生长痛原来是酸的,苦的。难怪小时候的团团难受到要请假,躲在教室里跟她撒娇。

“可是照顾你。我很幸福。”安迟叙吻过晏辞微的手背。

手背都在烫,安迟叙怜惜的蹭着,把被子给晏辞微搭好。

幸福……吗?晏辞微目送安迟叙离去,看她忙这儿忙那儿一下午。

一会儿收药,一会儿去翻一下锅,一会儿来给自己喂药,量体温,换退烧贴。甚至工作是请假,还接了两个电话。

她看着累,心疼不止。安迟叙却总是笑着的,好像照顾她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。

入夜晏辞微才能抱紧她忙了一天的团团,把小可怜搂进自己怀里,迷茫的想着安迟叙的话。

慢慢闭上眼。

入梦时,怀里的人无意识伸出手。

把她也揽紧了些。

* * *

晏辞微的烧在第二天基本退去。

第三天偶尔反复。安迟叙又请假回来照顾她。

晏辞微想拒绝也扭不过她,只能抱着她,走哪儿跟到哪儿。

一直到第七天晏辞微还有点咳嗽。这一周的家务被安迟叙完全包揽。

晏辞微病一好就抢了回去。

病好了骨头还闷闷的不快,她慢慢意识到这次病这么重,也许不止生理原因。

谁也没开口再提。假装她们一切都好。

步入十二月,用不了多久就要到新年了。

两个人走在去饭店的路上。手牵在一起。

晏辞微特制了一只手套,她们两个人可以揣进同一个手套里,牵着一起走。

“我提交了离职手续。”冷不丁的,安迟叙开口。

这件事拖了一个多月了。重新抱住晏辞微那天安迟叙就该递交离职申请。

只是晏辞微不问,安迟叙也就赖着。到现在赖不住,安迟叙想跟晏辞微离开了。

饭店开了暖气。晏辞微刚摘下她们绑在一起的手套,动作顿了,缓缓抬起头。

晏辞微闷了一个月没有说出口的话。安迟叙先勇敢了一步。

她对上晏辞微的眼。

“年终奖不拿了?”晏辞微看见小猫的灰眼里藏着坚定,还有许多复杂的光。

她话轻了些,她也不知道她在劝什么。

好像她不想跟着安迟叙一起回四九城一样。

……安迟叙会和她一起回四九城吗?

“就六千。还抵不上你给我一周工资。”安迟叙笑了一声。

嘴角慢慢卡在不上不下的弧度,而后看向晏辞微。

抿起那个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