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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她的眼神一定带着恨。还是被逼出来的极恨。

晏辞微却好像没看见一样, 俯身。

朝她伸出手, 那只才被安迟叙上过药的手还戴着充满嫌弃意味的手套。

“团团,给我吧?”晏辞微的语气不过如此。

好像她们很平常的一天。晏辞微又一次做好了出游计划,带着她出门时弯腰, 想接过她手里的挎包。

安迟叙眉心蹙动。她抱住猫包往后退了一步,身抵在长椅扶手,还有一半依旧被晏辞微的阴影笼罩。

“裴昱希是你的表妹。”她已经能够得出结论了。就算没有细聊过家庭, 安迟叙也知道晏辞微的妈妈姓裴。

只是,安迟叙从不知道晏辞微还有表妹。过去十年,她只听晏辞微说过那一个堂姐。

也对。晏辞微的秘密那么多,她又如何能看透这个人的全部,遑论拥有?

“是。”晏辞微保持着讨要的姿势。

或者说,命令的姿态。她怎会是索求的那一方,不过是面对不温顺的臣子,上前以示警告。

“之前没和你提过,因为裴昱希常年在四九城生活,大学才来s市。”其实,安迟叙有一个机会能了解晏辞微全部的。

她们曾经订婚,亲密无间。

只不过安迟叙主动放弃了。

这份隐瞒也许带着晏辞微不为人道的报复。

安迟叙沉了眼眸。她还是做不到和这样的晏辞微对视。“裴落尘也是?”

“她是裴昱希的亲姐姐。”晏辞微似乎等的不耐烦了,解释过后,伸出手快要碰到安迟叙怀里的猫包。

然安迟叙反应比她更快。

猫包被安迟叙藏在身后。安迟叙扬起头,错开晏辞微冷无波澜的眼,望向她身后缓慢撕开沉云的光线。

阴天的太阳还照不透晏辞微的阴冷。安迟叙一身鸡皮疙瘩带起寒战。她咬痛嘴皮,一定要做最后的争取。

“我不能把橘子给你。”这是她找了十多家才说好的小猫。

她提前一个月就开始期待,花了几天几夜熬读养猫知识,精心挑选了相关用品。

这才换来这么一只乖巧可爱的猫。

还只有三个月的时限。

晏辞微连三个月都不肯放过她吗?

“为什么?”晏辞微略收手,依旧挡着光。

安迟叙听见自己手机的震动。

她想到了什么,打开手机查看,手都在抖。

是一条转账信息。十五万依旧到了她的账户。

还是她上周新开的,没有告诉过晏辞微的银行账户。

“不是……钱的问题。”安迟叙克制着嗓音的颤抖,喉头如溺水般灼烧,疼痛难忍。

她好像没法呼吸,伸手抓住救命浮木,竟是晏辞微放好的诱饵,满是毒刺,她被扎了个对穿。

“你照顾不好。”晏辞微语气始终如一。好像她不是在和爱人吵架,竟一点情绪起伏都没有。

“我有专人看管。裴昱希能随时查看它的状态,也会更放心。”

多残忍的话。安迟叙甚至不知该如何反驳。

她以前说过证明自己的话,也不断尝试。

可晏辞微哪里会信她?

晏辞微在十件最重要的事上信任她,唯独漏过这一件小事。

她不相信安迟叙可以自立。

安迟叙胸口的起伏好剧烈。睫毛颤抖,扇动着视野不断明灭,把晏辞微变得一帧黑,一帧白。黑得可怕,白得刺眼。

“凭什么这么说?”最后安迟叙没有道理可讲,只剩压抑不住的情绪。

“我已经照顾它半个月了。”

“你生过病。本身就有鼻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