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,他在……害怕。
他不想失去岑雪,害怕失去岑雪,因为除了他,没有人会再愿意对颜沛说放不下,他明明可以直接走的,却还要把伞留给他。
颜沛不再挣扎了。
为了一句“放不下”,他升起万句舍不得,无用的反抗过后,还是心甘情愿走入岑雪所立的规则之中,以谋取比这一句更珍贵的东西。
比如爱。
……
回去后,岑雪还是感冒了,最后发起高烧。
傅揉云全程陪伴,差点连公司都不想要,大有种岑雪不好他就不好的架势。还是岑雪在某个半夜忽然清醒时,拜托他去取回编织好的项链,这个就差宣誓要殉情的小狗终于有了事情做。
好吧,虽然还是没能让岑雪戴上他送的项链。
但他是唯一有资格去取回的人!
傅揉云又给自己哄好了。
岑雪连续休息了一个星期。
后面几天状态好很多,他就有一搭没一搭和傅揉云说起往事。
不过更多的,是曾经与许麟之间的点滴,比起与另外两人轰轰烈烈、短瞬即逝的纠葛坎坷,明显载入亲情的河流要更为宽阔,傅揉云终于走进岑雪的心里,切实获得了席位。
傅揉云:“以后我对我妈怎么样,就怎么对岑阿姨。”
岑雪觉得不太行,“你少气点我妈吧。”
傅揉云:“???”
什么,他在岑雪眼里竟然是这么棘手的形象吗?!
如果傅总在现场,恐怕会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,还要说:不愧是小岑懂我,这些年能应付傅揉云一个狗崽子真是够呛,比上班还痛苦啊。
傅揉云决定转移话题,毕竟现场情况对自身竞争实力非常不利。
“哥,你说为什么许麟要说是北极熊的牙齿呢?”
岑雪迷茫地:“……不知道啊。”
在岑雪的极力反对下,禁掉了“大舅哥”这个称呼。
……
而于此同时,远处的s市,某城中村。
听说靠河边那一栋群租楼,有个帅哥买了个二居室凶房,已经住进去有一阵子了。
听说帅哥还很有钱,有邻居看见他叫了数十个人来收拾无人居住已久的旧房,一天下来就整的井井有条干干净净。
要问帅哥有钱还买个这破烂房子干什么?不知道啊,可能是闲的吧。
再问帅哥具体什么样子,那也不知道,偶尔打个照面都是全副武装,帽子眼镜的看不全。
……那为什么是帅哥。
答曰,帅是一种感觉。
至少人那一米八几的身高,挺拔有型的身材摆在那,就能打败此片区百分之九十九的男性了。
听说二楼住了几个年轻小姑娘,没事老往楼上跑,看样子是想发展发展,可惜帅哥是个宅男,很难才出一次门。
眼下这个帅哥正在家里,捣鼓着一个旧箱子。
这箱子是陆雁昔换床垫时发现的。
念着这里还有许多岑雪生活过的痕迹——他只请人做好清洁,几乎保留全部装潢。
最近的日子里,他乐于发现各种惊喜:比如墙上身高的刻痕、墙角的涂鸦,某个拿来垫着桌角被折叠的小学奖状……陆雁昔猜岑雪是睡在次卧,因为有次他发现挨着床边的墙上有黑笔写的初中数学公式,于是陆雁昔决定在次卧住下。
所以主卧就晚了几天收拾。
纸箱子就放置在主卧床下。
陆雁昔猜测,这估计是很早就放进去的杂物,等到岑雪搬家时早就忘了,位置又隐蔽,后面为数不多的租客也没有长期出租的,所以从未有人发现。
直到现在,重见天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