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可能有点不合时宜啦,回去补上好不好?”
岑雪明白了他的意思:“你——”
傅揉云把伞柄卡在两人之间,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,轻轻磨蹭。
“我说过了,我心甘情愿呀。哥其实也慢慢发现我的魅力了吧……”
他小声举了些大逆不道的例子,岑雪忍不住用拳头锤他一下。
也没见得这人有多不好意思。
傅揉云顺势装柔弱,捉住他的手,“好冷啊,我们回去吧。”
友情附赠几个小喷嚏,来的太是时候,傅揉云硬生生憋住了,但差点给自己撅过去,酸意刺上鼻腔直达眼眶,是真的要哭了。
岑雪叹了叹气:“回去吧,回去再细说。”
其实这时候,他要星星要月亮岑雪也会答应的。
*
雨天地滑,楼梯是早年砌的水泥地,被来往探望的人的沉重步伐磨得抛光。
的
两人狼狈地扒拉栏杆往下走,雨伞又变得很碍事。
岑雪的想法在“要不就这样淋雨回去算了”和“有伞不用是白痴吗”之间反复横跳。这把伞足以遮下两个人,可见伞面有多大,迎着风就变成船帆,恨不得把人吹得翻飞。
快要到平地时,傅揉云“啊”了一声。
雨伞终于脱靶,从手里飞了出去。
好巧不巧,幽幽降落在门口一个人脚边。
傅揉云低声道:“……颜沛。”
颜沛竟然还没走!
刚补完七年前的课,他对此人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顽劣强迫嚣张的星二代,警戒雷达滴滴滴响,把岑雪拉到自己身后。
“哥,我掩护你——”
岑雪从傅揉云身后探出头,捏捏他的肩膀:“你先走吧,我想和他说说话。”
傅揉云回头,满脸“不是吧,又来?!”。
不久前他就是这样被支走了,结果岑雪就被气得爬到墓地顶层去,这要是再来一回,那……那他只能再给许麟打声招呼了!
傅揉云愤愤想。
岑雪道:“你回车上开下暖气等我,不然好冷,嗯?”
傅揉云盯着他。
岑雪举手:“我以许麟发誓,不超过十分钟就——”
傅揉云滑跪了,死者为大,往事皆化为云烟,连忙制止:“我听话,我等你。”
好害怕迟疑一秒,今晚睡觉大舅哥就来他的梦里审讯,问他为什么要欺负岑雪。
岑雪抱了抱傅揉云,先前的依赖还未散去,却是更加重了。
傅揉云把伞留给岑雪。
*
岑雪可能是被傅揉云的不着调传染了。
他举起伞,暂时替自己和颜沛挡雨,然而两人身上仍然不断有水流滴落,挡雨挡了个寂寞。
恐怕今天最纠结的反而是该不该打伞,岑雪想着,没忍住轻轻笑了一声,不过一下短促的气音。
这小插曲被淹没在雨中,但颜沛就是这时候才抬起脸。
这个五官量感十足的男人,每一丝弧度都带着桀骜不驯的意味,拼凑出了一张嚣张至极的脸,业内流传着一个传说,哪怕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你,你也会不自觉拜倒在他的气势下,是个侵略性极强的人。
然而现在。
是因为被雨淋湿了吗,浸泡了水的躯壳变沉重了吗?岑雪想不出原因,但眼前的颜沛,看上去的确萎靡许多,连整体气焰都有向下走的趋势。
像被驯服的野兽。
岑雪轻声说:“清醒了?”
“……啊,”颜沛晃晃头,望着漆黑的伞幕,“想起来很多事,我挺混蛋的是吧。”
岑雪记起那天在严子佼家,严子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