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你去吧?”
一边说着,一边给周航打了个手势,走出办公室,到没人的房间。
电话那头的人哽了哽,没想到岑雪还要推他去,不解说:“我都先来告诉你了——!”
意思是他没有听信谗言,而且还通风报信,让岑雪好有对策,结果没有奖励就算了,怎么还要把他往火坑里推?
岑雪没忍住笑,他也觉得自己奇怪,听到这时,第一反应竟然是松了一口气。
仿佛终于等到这一天。
他问:“颜沛是不是要你去相森墓园?”
傅揉云:“没错,我看了看,开车过去也要两三个小时呢。”
又问:“揉云,你想知道这个秘密吗?”
迟疑几秒,那边道:“想知道。”
害怕岑雪误会,又赶紧解释:“但是我不想听别人说,我想哥亲自告诉我。现在不愿意跟我说没关系,只要以后——”
岑雪忽然制止他:“嘘。”
于是小狗乖乖地停下来。
“等这件事结束后,我就告诉你,”岑雪道,“不过我想拜托你,到时候不管颜沛讲什么,你都听我的话好不好?”
即使知道岑雪看不见,傅揉云还是点头:“听你的。我听他的干嘛呀?他是我谁?”
情敌不使绊子就不错了,傅揉云也不信颜沛那么好心。
突如其来的温暖,背后一定有巨大的阴谋,比如陷害他让他和岑雪离心,这是完全有可能的事。
岑雪继续道:“那你来接我吧。”
“啊?”
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商量好在公司等他,岑雪又给编织项链的老师打电话,说要延迟取的时间。
老师问:临时有事么?那明天?
岑雪说不一定,能不能暂时帮忙保管。
老师有些惊讶,还是答应了,最后忍不住提点:“我后半个月要去寺里,人不在。”
岑雪说:“实在不行,我到时候拜托人去代取,麻烦您了。”
这件事办完,大概过了半小时,岑雪坐上傅揉云的车。
没有司机,也就他们两个人。
傅揉云身上还穿着西装,大概是对后面的事抱有些担心,没说太多,只是问:“哥,你怎么还把我送你的花带上了。”
看似平静的岑雪:“思来想去有些不解气,想教训教训人。”
但找来找去,不管是钝器还是锐器,都有可能失手的风险。
岑雪:“你介意这束花坏掉吗?”
“……”
傅揉云吞了吞唾液,从未觉得岑雪有如此令人危险的时候。
他斟酌说:“没、没关系呀,送给你就是你的了,随意处置吧。”
“乖,”岑雪又夸他,但后半句他没太听懂,“又夹回来了。”
傅揉云:“……?”
两三小时的车程,在心照不宣的急促下,压缩到了刚好两小时。
车停在山脚,傅揉云跟着岑雪向上走。
看得出岑雪轻车熟路,不是第一次来,但傅揉云谨记先前答应好的条件,一点问题也没有。
玫瑰花被岑雪抱着,傅揉云想,到底要用来做什么?
还会弄坏掉。
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情——
这么想着,正式抵达了墓园门口。
今天天色不好,下午时已经阴了一大片,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,所以没别的人来。
颜沛的身影在门口很突出,远远就能看见,但他们并没有刻意加快步伐。
颜沛因为一直在低头看手机,一直没发现他们。
越是走近,岑雪迈的步子变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