猜。”
含糊留下一句,岑雪拉上浴帘。
水声渐起。
与赤身的岑雪一墙之隔,本该是引人遐想的暧昧,可傅揉云无心荡漾。
脑中闪过许多恶劣的想法,直到里面传来岑雪的唤声:
“能不能帮我那一下睡衣和毛巾?”
“好——”
傅揉云机械地应声,拿上毛巾敲敲门:“我进来了,哥。”
进来也看不到什么。
水汽模糊了眼睛,干湿分离的浴帘也全部挡住了光景。
“哥,我放在脏衣篓旁边的架子上了。”
把睡衣毛巾放好,傅揉云却没有马上出去。
他不经意间目光一扫,停留在脏衣篓上。
那条素链就放在最上面。
傅揉云拎起一头,链子在空中晃荡,他怎么会看不出这链子是个价值不菲的好东西,但是——
现在他干什么,岑雪都不会注意到的。
趁他洗澡的时候扔下楼怎么样?
或者混进厨房垃圾里。
最快的话,他看向洗手指,也能把它扔进下水道,然后冲掉。
但总觉得只是简单扔掉,那也太便宜那个人了。
傅揉云放任嫉妒滋生,洗手间的镜子被雾气覆盖,他侧身只能看见自己好模糊的脸,像是没有五官的恐怖片。
但表情……肯定会很恶毒丑陋吧。
傅揉云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好可怜。
这副样子被岑雪看到的话一定会被讨厌的。
……
“咦,”岑雪鬼使神差地,“揉云你是还在么?”
他关掉水,扯出浴帘支出脑袋。
东张西望,没发现傅揉云的身影,只是脏衣篓旁边的架子上多出睡衣和毛巾。
奇怪,刚才总觉得外面有人。
岑雪摇摇头,拿毛巾擦干身体换上干净衣服,正要把衣服放进洗衣机里,看见最上面的素链,顿了顿。
下午的时候傅揉云和颜沛来的太突然,就这样稀里糊涂收下了陆雁昔的礼物。
他今天穿的短袖衣领有些高,加上链子比较长,一动,链子就被遮住了。
晚上是严子佼送他回的家。
如果没记错的话,严子佼本来的安排是要在s市谈生意,岑雪按下对这矛盾的疑问,多余的一句也没问。
回程路上他又睡着了。
连严子佼都忍不住:“这么累的么?”
“不知道……”岑雪搓搓脸,“可能是吧。”
只有他自己最清楚。
因为只有在严子佼的车上,才会有那种特别的……安全感。
这是不太好的依赖,岑雪对自己的感受很清楚,他并非对严子佼有什么想法。
但别的,他不会主动做更多的探究。
严子佼等他醒神缓过来,打开车灯,“如果后面有你的一些舆论……”
“没事的,严先生,”岑雪道,“你不用去额外费心什么。”
如果次次都要人家来摆平,那也太跨过某些限度。
严子佼像是知道他会这么说:“不过至少能第一时间通知你。”
岑雪开玩笑:“那订阅这个服务就够了。”
“你这个项链,”严子佼指了指,“是新买的?”
岑雪低头,原来是整理衣领头发时把里面的素链翻了出来。
“新买的,”他顺着严子佼的话说,“毕竟之前的那根断了,总得换换。”
“是么……”严子佼的食指叩叩方向盘,看似不经意道,“看来我晚了一步。”
岑雪装傻:“怎么会晚,我可是看到了,事发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