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能多打几拳?那就变群殴了好吗,”岑雪戳他额头,叩得一下好清脆,“还是说你想我多遇上几次啊。”
“怎么可能!”
傅揉云抬眼,露出可怜巴巴的一对圆眼,鼻子也红了。
他反握住岑雪的手,小心翼翼地包裹住,半分粗鲁都没有。
显然,傅揉云在节目组那里看过一些舆论视频,他结巴道:“我只是、只是想说,该死的是他才对。”
“哥,你别听网上那些说的——”
“好了。”岑雪空闲的手伸出食指和中指,按住他的嘴唇。
傅揉云安静下来了。
岑雪:“回去?”
傅揉云拼命点头。
先一步走向寝室,岑雪见傅揉云还没跟上来,朝他晃了晃手中的塑料袋。
“快点,我还需要你帮忙给我上药呢。”笑得可温柔了。
“马马马上来!”
顺毛,轻而易举。
*
被上药的时候,岑雪在发呆。
原本说的是一轮游就退赛,可不管从他俩的名次还是名气来看,似乎已经很难收场了。
唉,到时候再看吧,至少得把第一次共演认真完成。
回过神,见傅揉云也望着自己的手神游。
又一看,桌上的棉签连包装都没拆。
岑雪:“你刚拿什么涂的药?”
傅揉云:“啊?手指指腹……”
“不嫌脏手么,”拎着傅揉云手腕晃了晃,“赶紧去洗手呀。”
这药膏是有色的,等会给染上色了。
几根手指跟刨过土似的。
傅揉云蹭得一下站起来,捞起挂在阳台上的浴巾就跑,衣架被扯得噼里啪啦,最后杂乱的动静“砰”得一声止于卫生间的门后。
“我顺便就洗澡了!!!”
衣架最后还是弹着摔到地上。
“哦。”
朝洗手间挥挥手,岑雪眨眨眼,洗个澡都这么热血。
他洗过了,是先洗的。
为了不把药膏扫到,那丢稍长的发尾扎了个小揪揪,后脖颈额外得凉。
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,岑雪四处翻找他的薄外套——
他有点老式在身上,空调房里总觉得披件衣服舒服。
左看右看,没找到薄衫。
可能是忘在洗手间了。
敲敲门,岑雪靠在洗手间门一侧,里面传来傅揉云迷茫的哼哼,可能是在洗头发。
“你转过去,我进来拿一下外套。”
置物架在靠近门这边,不用进去,一跨一伸手,就能拿到。
说话间岑雪又打了个喷嚏。
他等不及扭开门把——
“——啊。”
猝不及防。
“哥哥哥哥哥你怎么进来了!”
傅揉云慌张地背过身去。
光洁赤果的身体,在弥漫发团的蒸汽中若隐若现。
匆忙之下,他紧张地绷紧肩膀,宽肩更一览无余。因为被热水淋浴,不断的水流从他的肌肉弧度滑过,水润晶莹,泛着红。
岑雪愣住,赶紧又解释一遍。
可能刚才没听见吧。
“哦哦,哥你拿就是了。”傅揉云僵硬道。
大概是站位关系,岑雪伸手去拽置物架上的衣角,发出一阵五金拉链拖拉的刺耳声响,而水流击打在傅揉云身上,溅出水花。
一时间耳边什么也听不见,等拿出衣服关上门一气呵成,岑雪才发觉自己的短袖被打湿半截。
砰。
听见关门声,傅揉云小心翼翼转头,确认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