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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,同时,她心里已设想出了对方会有什么反应,自己又该如何应对。

但这大祭司的反应并不如她所想。

他的眼神落在她身上,如同含着两捧冷冰冰的细雪,声音不冷不热的:“你很维护那个孩子,上次在角斗日,也见到你们坐在一起,他是你徒弟?”

角斗日?果然,那天他也有在观察他们这些来使。

只是,他问这个是什么意思?

重点抓错了吧?

难不成,是想表达看

人下菜碟的意思?表示只有她的亲信,才配得到好的保护?

而且,也许是她的错觉,总觉得这家伙说话的语气有些奇怪,好像在咬牙切齿。

陆鸢鸢心生警觉,皱了皱眉,强调道:“不管什么身份,只要那个人是使节团的一员,我都会一视同仁,维护到底。”

见她不否认,大祭司盯着她,还在执着之前的问题:“那就是说,他真是你的徒弟。”

陆鸢鸢:“……”

莫名其妙。

别人问天他答地。

为什么这么想知道越鸿和她是什么关系?

也罢,该说的她都说了。陆鸢鸢忍住窝火,掐住手心,深吸口气,说:“已经很晚了,我要说的话也已经说完,就不打扰大祭司休息了。再会。”

她转身就走,就听见背后传来对方的声音:“发生这样的事,我也很遗憾。我一定会尽快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
陆鸢鸢脚步一顿:“那就最好不过了。”

留下这句话,她没有看对方是什么表情,就匆匆离开了.

回到仙使们暂居的宫殿,越鸿后腰的伤口在仙丹作用下已经止血。但在那种布满戾气的地方待过,他还没苏醒。乖乖不动闭着眼的样子,多了几分这个年纪的稚气。

妖族也派了医者过来,但真正给越鸿看诊的是同行的丹修。好在,他并没有什么大碍,大概明天就会醒来了。

已经很晚了,陆鸢鸢安抚过众人,让大家都各自回房。

从池中出来后,折腾了这么一大圈,她的衣裳已经半干。锁上门,她一屁股坐在最近的椅子上,蹬掉鞋子,将裤管拉起来,看见自己小腿的皮肤出现了一片艳粉色的印记。

刚才,跳进无间池救越鸿时,她就感觉到,在混乱间,自己的腿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。一开始什么不适也没有,找到妖族祭司的门口时,她已隐隐觉得肌肉有些不适,只是没表露出来。

这是撞淤了?

不,似乎不是淤血,试着用手指压了压,也不痛不痒。她一收回手,这片印记就突然像是活物一样,猛然扩大。与此同时,她的视野彻底黑了下去,就像世界的光源都被抽走,但身体的嗅觉、听觉、触觉却还在。

陆鸢鸢大惊,但没有自乱阵脚,维持着俯身的姿态,一动不动。过了大约几分钟,视野才复明,而印记还在。

这究竟是什么东西?

陆鸢鸢迟疑了下,暂时不敢再胡乱刺激它了。

在使节团里,丹修出身且修为最高的人是她。妖界奇怪的东西太多了,如果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,其他人知道的几率更小。

思索了下,她挪到桌前,写了一封信,送到金鳌岛,当然,用的不是妖族的途径送信,而用了他们自己的方式。

一眨眼,时间就到了翌日。

越鸿苏醒过来,讲述了自己遇袭前的记忆。真相和陆鸢鸢所料不差,凶徒是通过一种异香伏击越鸿的,而且,似乎料定了越鸿不能活着爬出无间池,他们压根没有在他面前掩饰自己用的语言,也没有遮挡五官,很轻易就暴露了身份。

与此同时,妖族行动倒是很快,信守承诺,当天就给了她一个交代,将犯事的邪修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