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?一切可好?”
傅煊翻了个身,以手撑床,罩在她上方,低头去吻她的唇,“在我跟前,还要担心旁的男人?”
什么旁的男人。
那是她表哥。小时候她没有哥哥,在她心中表哥就是她的哥哥。
可在他眼中,表哥却是外男。
陆晚有些好笑,心尖不由软成一团,搂住了他的脖颈,随口安抚了一句,“不担心了,好不好?”
以表哥能耐,肯定能将一切安排妥当,这点信任陆晚还是有的。
她哪里知道,她的任何一点主动对傅煊来说,都不啻于一把能点燃他的烈火,情不知所起,一往情深,意识到时,已满心满眼都是她。
原本只想亲一下,这下却没完了没了起来,顾虑她的伤,他再次将她抱了起来,让她坐在了他膝盖上,滚烫的唇舌撬开了她的唇,陆晚想躲,最终也能发出一声含糊的声音,“傅煊……你够了啊……”
够什么,一点不够。
长夜漫漫,室内那点呜咽猫叫似的,顺着窗棂飘了出去,草丛中的虫鸣也跟着伴起奏,窸窸窣窣声,在寂静的夜里同样格外清晰。
第二日醒来时,陆晚浑身发软,只觉得比练了两个时辰的武还要累。
傅煊只在行宫待了三日,陆晚巴不得他赶紧走,得知他要离去时,眼睛都亮了一分,下一刻就被人抱了起来,男人低沉的嗓音,在耳旁响起,“就这么盼着我走?”
陆晚小脸靠在他怀中,有片刻的心虚,腰肢被揉了一下,她才有些不满,忍不住挺直了腰肢,去躲他的手,“谁让你总白日宣……”
最后一个字,她实在齿于提起,没好气地哼了一声。
这副模样实在可爱,傅煊眸中带了丝笑,又低头吻住了她。
其实陆晚也想跟着他离开,怕成元帝多想,才压下这个念头,好在还有几日,就要回京了,回京的这一日,天气已经没那么热了,马车走得慢,时不时还要停下歇息。
尚未抵达京城,傅煊便回来了,他也钻入了马车内,一见面,就将她抱到了腿上,陆晚脸颊有些烫,忍着别扭问他表哥的事,“表哥怎么说?”
“他跟来了,一会儿会面见皇上。”
陆晚心中一跳,忙掀开帘子往外看,自然没看到表哥的身影,成元帝的銮驾在最前面,中间隔着不少距离。
韩修霖骑着一匹汗血宝马,已经来到銮驾跟前,成元帝忙喊了停,在陈公公的搀扶下,颤巍巍地下了马车,膝盖还不自觉晃了一下,连扶着陈公公的手都在微微发抖。
他那双浑浊的目光始终落在韩修霖身上。他身着暗紫色锦袍,腰束白玉带,玉带钩上缀着的明珠在日光下泛着冷光,身姿挺拔如松,骑在马背上的模样,倒比十年前多了几分迫人的气场。
韩修霖疏离的目光也落在了成元帝身上,印象中成元帝一直雷厉风行,手腕强硬,不过十年不见,如今竟也成了一个老态龙钟、疲态尽显的老头。
成元帝眼睛泛红,嘴唇都哆嗦了起来,颤颤巍巍道:“回来了就好,回来了就好,既然还活着,怎么不回宫?”
韩修霖脸上勾起一抹极淡的讽刺,那双曾干净温和的眼眸,此刻像淬了冰,连眼尾的弧度都透着冷意。
他鼻梁高挺,唇线薄而锋利,说出的话像刀子一样扎人:“回宫?舅舅、母后都惨死在这所谓的皇权下,宫里还有一个费尽心机,把我母族连根拔起的父皇,这样一个吃人的皇宫,我有必要回吗?”
说罢,他还微微抬了抬下巴,下颌的线条绷得笔直,满是不屑。
他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拜他的好父皇所赐。蒋副将不过是他手中的刀,最后也被他处死了。
哪怕后来,得知是贤妃给他下的毒,他也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