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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阿辰都说一切都好。陆晚迟疑了一下,还是问出了口,“我幼时没和你们生活在一起吗?为何十一岁那年,会被送去陆府?”

阿辰一下被问住了。

姐姐只和他们一起生活了四年,她坚持要习武,也不信爹爹会投敌,心中始终憋着一口气,阿辰记得,应该是他四岁那年,他们再次遇见了刺客。

表哥怕连累他们,要与他们分开,姐姐也跟着表哥离开了,她想习武,想复仇,想为爹爹洗刷冤屈,想帮表哥出一份力。

姐姐继承了爹爹习武天赋,加上勤奋练习,当时已经很厉害了。

她坚持要走,母亲只能点头,带着阿辰藏在了另一个小县城。起初怕给姨母添麻烦,母亲并未告诉姨母她的具体位置,只是每年让人邮寄过去一封信,报个平安。

爹爹离去后,娘亲的眼睛就有些不太好,姐姐一走,她的眼睛愈发不好使了,阿辰六岁那年,娘亲的眼睛就看不见东西了,她这才带着阿辰去姨母的住处。

姐姐和表哥又遇见过三次刺客,姐姐十一岁那年,和刺客打斗时,撞到了脑袋,丢掉了记忆,当时,刺客正在搜寻他们。

表哥为了保护姐姐,索性将她交给了陆炳生,父亲对陆炳生有救命之恩,陆炳生也恰好有个走丢的女儿。

原本表哥还想等安全后,再将姐姐接回来,可是,丢掉记忆的姐姐,脸上的笑都多了起来。

她很喜欢陆府。

那份轻松,是之前的几年从未有过的,过去的几年,姐姐每日都在拼命地习武,天不亮就爬起来,睡眠不足两个时辰,拎着一把小小的刀,时常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。

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长此以往哪里扛得住?

如果将她带去姨母身边,她说不准还会走上老路,娘亲眼睛又失明了,她肯定接受不了。

表哥思索再三,在征求过娘亲的意见后,让她暂时留在了陆府。

这一待便是四年。

阿辰隐去了表哥的存在,绞尽脑汁编道:“姐姐起初和我们生活在一起,五年前咱们才去姨母家,姐姐和表姐处不来,你们总斗嘴,哎,姨夫也是个宠妾灭妻的,你看不惯姨母的所作所为,和表哥一起,戏弄过他,以至于姨夫很不满,一直想将你送走,甚至拿你的身份威胁过姨母,姨母也没法子,陆大人又正好走丢过一个女儿,父亲对他有恩,干脆将你送去了陆府。”

他编得真真假假,和表姐总斗嘴的其实是他,真正宠妾灭妻的是姨夫的弟弟,他和表哥看不惯,也确实做了一些事,险些捅下大篓子。

阿辰怕待下去,会暴露身份,只在姨母家待了几个月,就跑去了表哥身边。

陆晚总觉得还有隐情,见他不肯坦白,她也没再深究,总有一天,她都想起来。

今日见到阿辰,她又想起了一些画面,临近过年,京城又下了雪,鹅毛大雪将院中的梅树枝桠都压弯了腰,室内却暖烘烘的,娘亲坐在窗前,在绣虎头鞋,靴子是给阿辰做的。

还有一双是给她的,陆晚喜气洋洋地换上了新靴子,等娘亲休息时,才趴到她怀里,奶声奶气地问,“娘亲娘亲,阿辰弟弟如果是妹妹可咋整?”

娘亲也有些愁,捏了捏她的小脸蛋,“如果真是妹妹,囡囡喜欢吗?”

陆晚蹙着小眉头想了许久,最后妥协似般开了口,“那也喜欢吧,可是妹妹不许哭哦,如果是个爱哭鬼,我兴许就少喜欢一点点了。”

她先是比了鸡蛋大小,“少喜欢这么多吧。”

似乎觉得有些多,又比了个指甲盖大小。

那些温馨的画面,很快便转为被抄家那一幕,不知是谁朝非羽射去一箭,非羽抱着她,躲过后,第二支、第三支箭又朝他们射来。

护卫愤怒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