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底线地宠爱,对自己却只有漠视。

直到发现自己并非真正的陆晚,她才有些理解卫氏的所作所为,在卫氏眼中,她只是个鸠占鹊巢之人,平白占了她长女的位置,她甚至怀疑,她是外室女。

在这种情况下,她一没苛待她,二没辱骂她,已经很好了。

陆晚几乎不敢想象,卫氏这几年是如何过来的,一方面怀疑她是外室女,恨她占了女儿的位置,一方面又不敢求证,难怪她很少笑。

这种情况下,又如何笑得出来。

陆晚几乎不敢深想她的处境,每每想起她,心中的愧疚,便如潮水般涌来,虽然事情非她所愿,她却给这个家带来了天大的麻烦。

不止她,还有国公府,如果她的身世曝光,国公府肯定也会受到牵连吧?已经发生的陆晚很难改变,如今只能尽力弥补。

来到陆府时,刚巳时,今日仍旧是晴天,天空像浸了水的蓝宝石,剔透得无半分杂质,阳光也温暖和煦了些,十五过后,风便没那么刺骨了。

陆晚只穿了一件浅黄色碎花夹袄,配了条百褶裙,披风都没穿。

今日是卫氏的四十岁生辰,爹爹需要当值,傍晚才能回来,二妹又被送回了山东,虽然不是休沐日,陆青煦还是请了假。

得知陆晚过来时,他英俊的脸上多了抹惊喜,忙迎了出来,“妹妹怎么来这么早?”

这个点确实早。

陆晚想趁爹爹不在,找找密道,她扬了扬下巴,佯装出一副伤心模样,“哥哥不想我回来这么早?亏我还想和哥哥多下两盘棋。”

陆青煦好笑地摇头,“装过了。”

陆晚也笑了,她过来见卫氏时,仍旧吃了个闭门羹,陆青煦也没辙,母亲一向固执。

他安慰道:“母亲身体尚有些不适,你能回来,她已经很高兴了,走吧,咱们下棋去。”

陆晚也没留下给卫氏添堵,离开小院前,对赵嬷嬷说:“麻烦嬷嬷转告母亲一声,接下来只要她能让爹爹暂时别为妹妹相看,如果妹妹的婚事没定下来,妹妹及笄礼时,我会想法将她接回京城。”

陆晚隐约猜出了爹爹为何会将陆盼送回山东,她欠卫氏的太多了,卫氏最想要的,肯定是陆晚的回归,她总要弥补一二。

赵嬷嬷有些惊讶,原本紧绷的神情都松动了些,“姑娘所言为真?”

见陆晚点了头,她心中一喜,顾不得旁的,忙回屋通知夫人去了。

陆青煦也有些惊讶,“你要替妹妹求情?爹爹未必答应。”

他也试图求过情,爹爹肯定没答应。陆晚笑道:“不然今日我和哥哥打个赌?就赌爹爹会不会答应?”

陆青煦笑道:“行。”

陆晚不紧不慢地和他对弈了几局,午饭也留了下来,陆晚催哥哥回去午休了,她自己也回了自己的院子,佯装休息了一会儿,躺了不过一刻钟,她便起来,直接带着丫鬟来到了爹爹的书房。

爹爹一向两袖清风,府里的日子也很清贫,除了厨娘、管事、洒扫的小厮外,爹爹身边只有一个贴身小厮。

这名小厮还充当马夫,每日要送爹爹去衙门当值,晚上才将爹爹拉回府。

书房外根本没人把守。

陆晚很顺利地进了书房,书房不大,陈设也十分简单。一个巨大的书架占满了整面东墙,对面是一个多宝格,除此之外,只有一张书桌,一把椅子,阳光透过窗棂洒了进来,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
琉璃还以为她真是来找书的,还忍不住问道:“主子找什么书?”

陆晚摇头,“你去门口守着,别让人进来。”

说完,就在墙壁上敲了起来。

手指关节叩击墙面的“笃笃”声,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