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余光瞄他们二人。
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并没有令祝让承知难而退,反而让他更兴奋了。
他甚至还想再去抓祝贻清的手:“疼吗?我看看呢。”
祝贻清还没做出反应,一旁突然窜出一道红色的影子,二话不说就给了祝让承一脚。
把祝让承踢倒在地后,那人又补了一脚,狠戾地骂道:“变态!”
看见这一头红毛,祝贻清心里已经有了猜测,但还无法百分百确认。
直到那人转过身来,彻底坐实了祝贻清的猜想。
“段枭。”祝贻清问,“你怎么也在这里?”
今晚的机场好热闹。
“我心情不好就会来机场看一下午飞机。看飞机起飞和落地都很解压的,你也可以试试。”段枭殷勤地说,“天马上黑了,我准备回家了,你呢?要我送你去哪里吗?我去哪儿都顺路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祝贻清婉拒,“谢谢你。”
“你跟我客气什么?”段枭害羞地摸摸脖子,“我们都偶遇好几次了,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在你的微信大号混个好友位啊。”
地上的祝让承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他慢悠悠地爬起来,搭上段枭的肩膀:“原来你们认识啊,我还以为你只是单纯喜欢多管闲事呢。”
一句话的语调能拐出九曲十八弯,讽刺之意就摆在明面上。
段枭听得拳头发痒,恨不得一拳把他打飞到外太空:“关你屁事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是他哥。”祝让承无厘头地来了一句,“我是他有血缘关系的哥哥。你说关我什么事?”
段枭从没听说过祝贻清还有个哥哥。
他刚才远远地看见祝贻清,随后又发现这个该死的alpha在摸祝贻清的手,根本没有想过这个会跟祝贻清有血缘关系。
同为alpha,他一眼就能看出这位“哥哥”对祝贻清的态度远非亲人那么简单。比起关心,更像是想把omega占为己有的觊觎。
“你真恶心!”段枭嫌恶地说,“我都看见了,这也能算是哥哥吗?这他妈叫性骚扰!”
“哦?证据呢?”祝让承精准地戳中他的痛点,“听你刚才的话,你连清清的微信大号都没加上,你到底在得意什么?你还评价上我来了?”
段枭故技重施,可怜巴巴地垂下眼皮,指着祝让承向祝贻清告状:“你看他!他这人怎么这样啊!”
这场面真是似曾相识。
祝贻清好想逃。
段枭不厌其烦地卖惨:“他好坏,他一直骂我,我好可怜!”
“哪儿来的碧螺春啊?”祝让承的笑脸快要挂不住了,“你的戏可以像你兜里的钱一样少吗?”
“对不起。”段枭垂着眼,“都是我的错可以了吗?”他扭头看向祝贻清,“其实我兜里的钱不少的……”
祝让承真想抽死段枭:“你再装!”他也看向祝贻清,“你说呢,他是不是死装?”
祝贻清无辜地眨眨眼:“我不懂这些。”
祝让承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就在此时,有人喊了祝贻清的名字。
他们同时朝声源处看去。
只见一个气质不凡的alpha从接机口走出来,来人唇边盈着温润的笑意,眼中似乎只看得见祝贻清。
祝让承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人,这就是他又恨又怨的盛怀川——
这么多年过去了,盛怀川还是一副朗月清风的模样,死装的狗东西,真是令人作呕!
祝贻清没注意到祝让承的表情管理已经失控,他朝盛怀川的方向走了两步:“欢迎回国。”
“谢谢你来接我。”盛怀川的嗓音沉着而温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