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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人来说,霖氏都是海市可望不可及的存在,而任何人要是攀上了霖氏董事长的独女,那只能说是泼天的富贵砸到脸上了。

当然,娄语冰关心的点并不在这上面,她的重点永远只有霖烟一个人,就连答应下这件事,都是因为只有自己能够是她的药。

也许也是有私心的吧,娄语冰不否认自己强烈占有欲的劣根性,但也会做到只对她一个人好的,反正她们是互相喜欢,最大的身份差异问题如今都算不上是问题了,那她还怕什么呢。

可娄语冰只用两天就觉察到了不对劲。

那个女孩的眸里依旧只盛了她一人,可没了曾经相处时候,她窥出的一些细节。

娄语冰从来都清楚霖烟的脾性,知道她做什么都喜欢收到反馈,也知道她有时候不愿去做一些事,却还总喜欢把它们放到台面上,花着小心思就为了在自己面前刷脸。

硬要形容这种情况,娄语冰觉得,那就是可爱得紧。

同样的,她对这种事也格外捧场,有时候从小狐狸眼里看到些得逞的狡黠,也敛下眸,藏着笑。

霖烟不爱吃姜,但因为陪自己吃食堂无可避免的会遇上,若是真尝到了味,必然不高兴地扯着她,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,指使着自己挑出来,若是实在是细碎的,沾了气味的,得用那一双委屈的眼看得人都觉得可怜了,再凶巴巴地威胁自己换着吃。

她也一样不爱看书,虽然娄语冰承认她的确有些过分聪明了,但沾书便爱睡,课上也困得很,活像是晚上去偷油了的小耗子。可她却还是愿意陪着自己,周末在自习室一坐就是一整天,瞌睡得脑袋一点一点的,有时候娄语冰忍不住会在她困极了的时候戳一戳那张小脸,看着霖烟睁着那双可爱发懵的眼睛眉眼都软了几分。

这样的例子实在太多太多,枚举不完,可现在却不是这样了。

相处时,霖烟对她还是那般好,却不再思量着付出些什么就要从她身上捞得什么了。凑近些也好,高兴些也罢,她好像没有所求了,像是一个输入了指令的提线木偶,指令之外的事情一点也不越线。

不仅是思维,还有那些时不时会出现的小动作——

思考时食指点桌,撒娇时喜欢拽着她的袖口,拽到皱皱巴巴的那种,喝茶时喜欢鼻尖微探嗅一口茶香,还总是爱在她的书包里塞一些小零食,让她帮忙背着,除此之外,还有很多很多。

而这些特质,全都消失不见了。

若说是娄语冰自恋,总觉得会有人捧着自己,可那么多习惯性的小动作都不见了又如何解释?

不仅如此,娄语冰还总觉得,霖烟看她的目光总有一种小心翼翼的讨好感,这种眼神来得莫名其妙,却又有些熟悉。浑浑噩噩的日子过了好久,娄语冰才恍然想起一年前,自己好像也看过一模一样的。

那还是高二的运动会上,头顶便是烈日炎炎,站在遮阳打伞外的娄语冰和霖烟仿佛是在两个世界,昂着头高傲的大小姐甩出一张红色钞票,命令她去跑腿买几瓶水来,剩下的钱,就当是给她的小票了。

那时的她并没有接下这张钱,冷漠着走过之前,却也看不透那双眸中用嚣张跋扈气焰盖着的情绪是什么。

而她时隔了一年才弄清楚,原来那是小心翼翼地讨好。

也就是那一刻,娄语冰才意识到先前被自己忽略的是什么。

不肯放下身段的大小姐永远不会在水房里为她和其他人争辩,不会为了给她做早餐烫伤手,不会在那个摸黑的仓库里,就那么直白地蹭到自己怀里。

脑中浮现很多点点滴滴,娄语冰大概能猜到霖烟是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的,但却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的。

更让娄语冰心慌的是,她不知道霖烟什么时候会回来,还有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