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绪被打断。

夏树应了一声,缓缓退到床的边缘,把自己再次缩成一团,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。

直到最后一丝日光被阻隔,才轻轻的“嘤”了一声,捂住脸的指尖都一片滚烫。

没、没想到就那么说出来了。

星那奏子过了好一会儿,才发现自家女儿的异样。

“你在听吗,夏树?爸爸妈妈这周末要去欧洲巡演,你一个人在家没事吗?”

夏树其实并没有听清,只是隐约听到“巡演”、“出门”几个字眼。

她心不在焉的点了下头,过了会儿,又说了句:“只要几斗不回来,都可以。”

抬眼发现快迟到了,便拿着便当匆匆忙忙出了门。

“说起来,前天精市下楼的时候也是这样,像是丢了魂,撞到门把手还对我说了句‘谢谢’。”月咏或斗从今日的早间报纸里探出头。

闻言,星那奏子不由有些担心:“这两个孩子没吵架吧?”

夏树和精市都是情绪稳定的孩子,从小连火也没发过几次,更别说是吵架了。

但这也意味着,两人一旦发生争吵,或许会连如何和好都不知道。

*

夏树并不知道自家妈妈完全跑偏了。

下雨天出行不便,到了校门口才发现汽车堵了一长串,连带着快迟到的学生们匆匆忙忙撑着伞,趁没被风纪委员盯上前涌进去。

夏树向戴着袖章正在执勤的真田点点头:“早啊,弦一郎。”

然后顺着人流涌进一楼走廊。

将透明长柄雨伞收起来,伞尖朝下放在沥水区,恰好遇上刚换好鞋子的鹿岛和佐仓。

鹿岛笑着和她打招呼:“早啊夏树,据说上周的化学小考分数出来了。”

佐仓哀嚎:“我有一整道大题不会做,不会不及格吧?”

鹿岛安慰:“不会的,更何况又不是期末考,挂科也没影响。”

佐仓:“可是还是很挫败,对吧,夏树?夏树?”

两人扭头,看到夏树正站在柜子前,不知道在想什么,直到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,才回过神来:“怎么了?”

“怎么看起来无精打采的?”鹿岛见夏树的脸色有些苍白,抬头摸了摸她的额头,“不会是感冒了吧?”

夏树笑着摇了摇头。

换好鞋子,后退一步,正准备转身,却撞上一个人。

鼻尖掠过海盐的气息,带着冰冷的水汽,像是刚从室外归来。

她伸出手,想抓住什么保持平衡,一双温热的手已经托住她的手肘,温热的气息掠过她的耳畔,嗓音温润:“小心。”

耳尖几乎是一瞬间就红了。

夏树仓皇抬起眼睫,就看到幸村有些担忧的看向自己:“哪里撞疼了吗?”

她下意识摆手,摆到一半发现用的是左手,缠着绷带,动起来一点也不方便,于是立刻换成右手。

这一系列动作被幸村捕捉。

他下意识以为夏树的左手伤到了,蹙着眉,托住她的手肘,将衣袖往上卷了卷,“是伤口裂开了吗?”

夏树立刻后退一步,抽回左手,垂下眼睛:“我没事。”

手掌一空,幸村也不恼,依旧笑着,“没事就好。”

说完,问道:“吃过早饭了吗?”

夏树:“吃过了。”

幸村:“早上下了场雨,淋到了吗?”

夏树:“没有,谢谢。”

一旁的鹿岛看到他俩这副样子,觉得哪儿哪儿不对劲:“他俩这是怎么了?怎么这么尴尬呢。”

夏树也觉得尴尬。

事实上,从小到大,两个人更加亲密的事情都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