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离开浴室,这群雄虫会把他吃的渣都不剩,也许第二天,他的孕囊里又多出几只虫崽。
夏尔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再怀孕,伊萨罗的眼神骤然沉了下去。
“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。神官。”伊萨罗淡淡道,“陛下的健康劳你费心。但现在,请你放手。”
神官的手指微微一动,最终缓缓收回。“伊萨罗殿下,虫母卵的情况需要持续监测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伊萨罗走上前,无视其他雄虫,径直来到夏尔面前,把他抱到怀里来,“所以,我会亲自负责。”
夏尔颤动的睫毛缓缓睁开,氤氲着水汽的黑眸对焦在伊萨罗脸上,松了口气:“你终于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伊萨罗用指腹擦去他眼角的水痕,视线扫过夏尔身上各处细微的痕迹。水珠正从他湿漉的发梢滴落,沿着被吻得微肿的唇瓣,滑过布满新旧痕迹的脖颈,最后没入胸膛。
伊萨罗眸色一暗,脱下自己的外袍,将夏尔包裹着,打横抱起:“我带他走。”
夏尔的身体瞬间僵硬,又很快放松下来,将脸侧靠在他肩头,罕见地依赖着伊萨罗。
伊萨罗心头一软,抱着夏尔,转身面向淋浴间内沉默的雄虫们,“庆典即将开始,各位是否该去准备自己的美丽了?而不是聚集在这里,让陛下为难。各位不要忘记,你们的首要身份是臣子,其次才是王夫。”
他的目光特意在贾斯廷身上停留了一瞬,带着审视和威压:“贾斯廷,你对‘王夫’的职责有什么特别的误解吗?你可以向神官请教,我相信他很乐意告诉你。”
贾斯廷这才用浴巾围住自己那地方,懒懒地回应:“不敢,殿下。”
泽莱莎张了张嘴,似乎想抗议,但在伊萨罗冰冷的注视下,最终只是抿紧了唇,愤愤地踢了下水洼,也抓起浴巾裹住自己,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。
西瑞尔和兰波沉默地紧随其后,神官走在最后,在门口停顿片刻:“殿下,陛下的身体……”
“我有分寸。”伊萨罗打断他,“今天的事,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。否则,即便是您,神官,我也会请您远离陛下寝宫。”
神官深深看了他一眼,最终颔首离开。
在伊萨罗绝对的力量和名正言顺的第一王夫顺序面前,任何雄虫的醋意和僭越都必须收敛。
从现在,到未来,只要伊萨罗不死,他们终究要臣服于第一王夫。
淋浴间内终于只剩下夏尔和他。
淋浴头不知被谁关停,只有未散的水汽依旧浓重,伊萨罗将夏尔轻轻放在铺着软巾的休息椅上,单膝跪地,用干燥的软布仔细擦拭他身上的水痕,心不在焉地问:“刚才他们有没有弄疼你?”
夏尔摇摇头:“没有。”
伊萨罗先是擦过泽莱莎亲吻过的地方,向上,经过敏感的小腿肚,再到微微隆起、承载着整个虫族未来的小腹。
夏尔安静地坐着,任由他动作,目光落在伊萨罗低垂的眼睫上:“大蝴蝶,最近我们的小虫母卵好像有点太不听话,你知不知道这个情况?”
伊萨罗没有抬头,声音低沉:“知道。”
夏尔问:“神官建议我杀死它,你的意见呢?”
伊萨罗说:“我刚才听到,你已经做出了决定,要留下它。”
夏尔说:“是,我们好不容易才有了这只小虫卵,我不想把它弄死。”
伊萨罗的指尖抚过小腹上被神官按压过的地方,轻声问:“为什么留下它?它确实不大乖巧,是我们的孩子里最不乖的一只。”
伊萨罗在逼问夏尔那个答案。
夏尔坚定地回答:“因为,它是你和我的孩子,我一定会留下它。”
伊萨罗握住他的手腕,唇贴上他内侧细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