具,道:“进去吧,我在外面接应你,一有情况就喊我,我随时报道。”
夏尔看了他一眼,没从他脸上看到异样的占有欲,点头确认,转身推开通往礼堂后巷的小门。
他刚踏入阴影,就被一只手拽进了没人在意的角落里。
熟悉的冷香扑面而来,夏尔知道是谁,放松了紧绷的肌肉。伊萨罗的呼吸尚未平稳,裹挟着寒风的气息:“一路上还安全吗?…你身上全是蝎子的味道,这到底是谁的主意?为什么偏要在这种时候潜入帝国军营?”
夏尔不喜欢伊萨罗身上风雪的腥味,只会让他联想到死亡、失去、疾病、伤痛,还有悲伤,一如他最厌恶的战争。
很可笑吧?一位将领,最讨厌的东西也正是战争,他厌倦了一张张脸上惊惧的表情,本以为放弃上将之位可以谋求和平,实际上,只迎来了一位极具野心的新任指挥官。
夏尔抚摸着又被填满的孕囊。
新孕囊里显然住进了一只刚受孕而来的蛾族虫卵,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令虫母本能感到快乐,但夏尔却感受不到懒惰,他乐于怀孕产卵的身体和他的正常人类意志通常各有各的想法。
虫母的身体实在太喜欢繁殖了,真能在短时间内生出一整个战斗军团。
夏尔决定遵循自己的想法,定了定神,反手握住伊萨罗的手腕,“我倒是觉得时机刚好,别生气,我只是想让你陪。”
伊萨罗叹了口气,“我没有生气,”吻落在夏尔颈侧那处红痕上,力道不轻不重,像是在无声宣告主权,“只是担心你是不是太冒险了,或许有更好的选择,你想探俄斯的底,我可以替你来这一趟。”
夏尔的眼睛在被他亲的时候有些失神,眼睫毛垂下来一半,轻轻地说:“我只想抓住每一个契机,不想等待。一次不行,就再试一次,只要能阻止开战,我可以牺牲一切。”
伊萨罗懂他,目光扫过夏尔身后空无一人的巷口,“乌兰没跟来?”
“他在外面放风。”夏尔从他怀抱里脱身,拉着他的手往礼堂侧门走,就和小镇里其他人一样自然,“神官和你一起来的吗?”
“他冒充了士兵的身份,和俄斯的副官搭话。”伊萨罗搂着夏尔的腰和腹部,护着他穿过人群,不希望任何尖锐粗糙的东西划伤小虫母的身体和孕肚,目光聚焦在不远处的一个坐席,“兰波在那里,我觉得他好好的,比你还健康。”
夏尔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果然在角落看到弟弟。兰波穿着不合身的军装,身边坐着尤里安,他们被几个士兵家属围着,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局促。
而俄斯就站在台前开会。夏尔打算想个办法把兰波支走,舞会的时候,他要借用一下兰波的身份接近俄斯。
伊萨罗捏了捏他的手心,“神官已经在兰波的水杯里加了点东西,等会儿他会晕倒,尤里安会带他先离开,你趁机替代他,我会做接应。”
大概十分钟后,兰波真的晕倒了,尤里安抱着他往外走,脚步匆匆穿过后门,刚踏入后巷,伊萨罗的身影就从阴影里走了出来。
尤里安认得救命恩虫的脸和信息素,惊呆了,“伊萨罗阁下!我没认错吧?真的是你……”
“是我。”伊萨罗接过兰波,动作利落地将他扛到肩上,“跟我走,一会再给你解释。”
尤里安难掩激动,看着伊萨罗肩上昏迷的少年,眉头微蹙:“兰波没事吧?”
“药很安全,明天一早会醒。”伊萨罗解释道,“只是让他暂时脱离俄斯的视线,给夏尔创造机会。“
尤里安一听说夏尔也在,差点乐昏了,天知道他有多么想夏尔?可是战事在前,秉承为妈妈保密的责任,虽然不知道夏尔要干什么,但也帮伊萨罗把兰波运走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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