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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整理,“我只是不想砸坏你们精心布置的房间,这里,很像我在银棘要塞的军部。”

墙上的海报、挂件,门口的风铃、挂布,全部充满了回忆。

还有窗台上的花盆,里面养着一株白玫瑰,曾经,有一只蝴蝶轻轻停留在上面。

“陛下,”神官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恳求,“我知道这难以接受,但您的身体已经开始发出信号了,您没发现今天的蜜味格外浓郁吗?”

夏尔心说这倒是没错,“刚才,我与艾斯塔统帅接触时产生了大量体/液,我自己都吓坏了,我以为我要贫血或者脱水,但是我发现我还挺正常的。”

神官耐心解释说:“那正是腔壁在轻微刺激下产生的应激反应,它在试图自我软化,是身体在发出求救信号,它在呼唤强大的雄虫来帮助它度过难关。”

夏尔终于肯抬头看他一眼,叹了口气,“老师,您这不让我做,那不让我做,我该怎么办,才能度过虫母的生理周期?”

神官的声音异常沙哑,“我会全程守护您,竭尽所能减轻您的痛苦。”

夏尔默不作声地拉开了抽屉,在里面拿出自己的备用智脑,自己走进了卫生间,坐在高度合适的椅子上,给那里拍了一张照片。

他拿到眼前看,这一刻的错愕,不亚于他刚和虫母融合那时候看见自己多长了一个地方。

……那里是完全闭合的状态,只有很窄的一道粉红,少量的蜜点缀其间,像一道甜点。

闻上去,也很甜。

夏尔闭了闭眼睛,平静了片刻,从一旁的置物架里取出一枚棉签,颤抖着手,试图自己解决这个闭口的问题。

然而,棉签无法通过,甚至无法叩开门,他几番尝试都无果,还把自己弄得乱七八糟。

夏尔额头出汗,棉签也只是湿润了一小块,甚至被折断了。

那些水就是这么流出来的?

好多,像是要淹了这里。

那为什么棉签却进不去?

“……”夏尔捂住脸,跪在地上,险些崩溃。

还不如让他和雄虫们打一架来的痛快-

阿斯蒙顺利应聘了帝国第一军校的虫族防御课老师,这是夏尔曾经就读过的地方,也是他能找到的、这世界唯一能和夏尔产生关联的地方。

课程闲暇时间,他来到了历届校友纪念馆。

阿斯蒙独自走着,声音在过分空旷的穹顶下发出孤寂的回响。

这里陈列着帝国的铁与血,勋章、染血的军旗、武器模型……帝国精心熬煮了一锅荣誉浓汤,用以喂养年轻一代的雄心。

他的脚步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停了下来。

展柜里没有染血的旗帜,也没有夸张的武器,只有几枚排列整齐、擦拭得异常锃亮的勋章。

勋章下方,一块简洁的金属铭牌嵌在深色的丝绒底衬上:

【夏尔阿洛涅上将,银棘要塞的守护者,被誉为“帝国之盾”】

阿斯蒙微微前倾,视线专注地落在那几枚小小的金属片上,他看得极其仔细,仿佛在辨认上面最细微的纹路,又像是在透过这冰冷的造物,描摹某个早已远去的轮廓。

玻璃展柜映出他此刻模糊的面容……一张属于人类帝国军校教官的脸,轮廓分明而过分平静。

没人知道他是谁。

“夏尔阿洛涅……”他低语,指尖无意识地抬起,隔着那层透明的阻隔,缓缓地拂过铭牌上凸起的字母。

就在这时,一种被注视的直觉,像一根锋利的针,倏地刺入他的感知器官。

阿斯蒙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,只是眼睫极轻微地动了一下,捕捉到侧后方柱子投下的阴影边缘。

一个身影立在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