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利亚一听,眉头紧锁,从来都稳重的五官透露出一丝痛意,“我是哥哥怎么了,在你面前,我就不能任性一回吗?”
“我,”夏尔对任何感情纠纷都感到棘手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蜜巢需要一位持重的领导者,这样我才能放心,不去理会蜜巢的琐事。”
对于夏尔来说,拥有乌利亚等同于拥有蜜巢,这个虫族唯一的灰黑色势力,稳住他,有非常重要的政治意义。
但是他们俩心里都很清楚,最初的感情并没有建立在利益上,而是……乌利亚单纯爱上了身为人类战犯的夏尔,并没想到有一天夏尔会成为虫族的王。
因此,夏尔在他面前保留一份天真,并不拘束自己,他们连虫卵都有了,夏尔现在对自己的内心一剖析,发现对他也不至于没有好感。
乌利亚显然喜欢小虫母的自由自在,很是包容,犹如一位年长者央求自己心爱的小虫母爱他一样小心翼翼,由于对方年纪尚小,他不能太过强势,只好提起小虫母的腰,把小小一只虫母放在窗台上,让他的脚踩在自己的裤子上。
这么一点点灰尘对他而言并不重要,他将整个蜜巢双手奉上,甘愿做虫母陛下的武器,这么点灰算什么?小虫母骑在他脖子也无所谓。
“陛下,只要我还活着,蜜巢永远不会成为背刺您的对象。但那一部分的我,是虫族眼里的血蜂主人,现在站在你面前的,只是爱你的乌利亚。”
乌利亚高大挺拔的身躯抵进小虫母的双膝间,手在他的肚子上抚摸着,像一位期盼着虫卵出生的好父亲,有许多话,要和不成熟的小妈妈谈谈,“我们的孩子,他还乖巧吗?”
夏尔感受到乌利亚掩藏在宽厚抚摸下的柔情,他的手很宽大,有些粗糙,摸过小虫母隆起的肚腹,摸过窄劲的腰身,带着疼惜的意味。
夏尔有些不习惯,他极少被人当成柔弱的珍宝对待,但是这次回到虫族,每只虫都对他如同珍宝。
乌利亚在他面前大部分时间是宽容的,偶尔一次两次的失控,也从来没有造成坏结果,夏尔在他面前从没担心过会死之类的,双腿不想踩在他膝盖上,顺势盘在他腰间。
“很乖巧,也很活泼,”夏尔温声说,“应该也快要出生了。”
乌利亚的眸色轻易变得柔软了许多,掌心捂热着他的膝盖,垂眸沉默了片刻,抬头时,眸中神色依然平静,“弟弟的虫卵出生在我的前面,陛下,如果你只喜欢弟弟,不爱我这个哥哥,那你为什么要和我生虫卵?”
夏尔淡淡笑着说,“那次是个意外,我们就做过那么一次,我也没想过会怀孕。”
“我从来没有和任何蜜虫暧昧过,那一次,是我对你太过冒犯了,”乌利亚循循善诱一般,引导着小虫母的思绪,“要是你真不喜欢我,可以把虫卵杀死,这对现代医疗来说很容易,取出单颗卵,碾碎成肉沫,我知道你不会心软,如果我们还有下次,我会戴避孕措施。”
“我尝试过,但是没有成功打掉虫卵,那天发生了意外,我的私人医生正准备给我拍片子——”
夏尔还在说话,乌利亚却不愿意再听他嘟嘟囔囔在说什么,轻轻吻上去,舔着他柔软的唇。
夏尔下意识看了看四周,他还是觉得在公共场合亲热不好,但雄虫不在乎廉耻,乌利亚只亲了他一会儿,眷恋一般低下头,鼻尖几乎蹭到夏尔的锁骨,温柔地说。
“回到蜂巢里来吧,我让工蜂给你筑最软的巢室,蟲族的虫型你不会喜欢的,在蜂巢,你就是最珍贵的蜂后。”
夏尔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推开了一点,喘了口气说:“这件事以后再说,总之,今天是为了不惹怒冬蟲族,才办的一次假婚礼,我的第一王夫位置还没定下来——乌利亚!”
乌利亚双眸一震,抱起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