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觉得他是最有资格做王夫的,不知道他们俩之间怎么回事,像分手了又舍不得对方身体一样……算了,总之我们的计划要照常进行。我现在就出发了,你什么时候动身?”

“我还要再做一件事。”神官望着远方的钟楼,“很快就与你汇合。”

伊萨罗此时已经飞离了圣境核心区,他漫无目的地飞行,不敢去想小猫与阿斯蒙的婚礼,可越是不想,心脏就在胸腔里越发沉重地搏动,每一次收缩都带来血液倒灌般的闷响,仿佛要炸裂开来。

他飞得越高、越快,那痛楚就越发清晰,几乎要盖过耳畔呼啸的风声。

最终,伊萨罗捂着胸口降落在一处钟楼顶,大口喘着气,汗珠滚落,却在此时,无辜听见一道哀嚎求饶的哭喊声。

钟楼的小阁楼里,是被神官关起来的菲尔德。

菲尔德那天给虫母下药逃出城堡,神官抓他个正着,给他关了禁闭,这么多天不吃不喝的折磨已经把可怜的大少爷折磨疯了,看见神官那一瞬,菲尔德屁股使劲往后挪,恨不得把庞大的身躯全塞进逼仄的小墙角里。

菲尔德哭的真心实意,哽咽着说:“神官大人,求您别再关我了,我真不知道谁给陛下下的药!”

“我说过,最后一次机会。”神官冷血无情极了,“再不说实话,我让你生不如死。”

菲尔德骨头也没那么硬,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他也只能认了,“……那天我只是想、想让阿斯蒙被虫母厌弃,没想到他居然敢顺势承认自己就是虫母的丈夫……要我说,虫母根本就不记得他了,虫母当时要是问我,我也说自己是虫母的丈夫,虫母也会相信的……神官大人,虫母的药是我一时糊涂,可我真没想过害虫母啊!”

“糊涂?”神官怒斥,“菲尔德!你该明白,有些错,不是一句糊涂就能抹平的!”

“我真的知道错了!神官大人,求您信我这一次!我可以去给陛下认罪,可以去地牢待着,只要别再把我锁在这里……”

他的声音里带着濒临崩溃的呜咽,“这里太黑了,我每天都能听见墙里有恶心声音在爬,像多足虫,我是好虫啊,我是蝴蝶,我不能被污染的!救救我吧,我快疯了……”

伊萨罗皱起眉头,还没等进去看看究竟,一道身影撕裂夜灯的光澜,高速掠过圣境边缘层层叠叠的防护力场!

伊萨罗流星一般追上去,化作流光,拦截在虫族必经之路上!

血蜂、蓝翅……乌利亚?

“停下!”

伊萨罗高悬在塔尖,蝶翼如同风叶张开,将乌利亚圈在旧伤斑驳的坚硬翅骨里。

“擅闯虫母禁地,血蜂,你不想活了?”

乌利亚被伊萨罗压至钟楼尖顶,高大的身体撞在钢铁上,双手撑起围栏,指尖深深抠进坚硬的缝,猛地抬头,死死盯着伊萨罗看了会。

两虫身材相差无几,乌利亚嗓音嘶哑,显然好几夜没睡觉,“蝶族领主,别拦着我。”

伊萨罗寸步不让:“不拦着你,放任你闯进城堡里,你会带去任何好结果吗?”

乌利亚望着眼前满身禁忌锁链的雄虫,心头的难熬更叫他无法平静,一时间居然笑出声,“……我以为是哪只雄虫这么有本事,迷得虫母夜夜留宿,如果是你,那就不奇怪了。伊萨罗,你亲手将他推向另一个雄虫的怀抱,不会不甘心吗?”

乌利亚缓缓闭上了眼睛,一滴滚烫的液体无声地滑落,迅速被风吹散,消失无踪。

明明和夏尔一起经历过一切的,不是阿斯蒙,却叫阿斯蒙得了便宜,如何叫他甘愿?

伊萨罗微微侧过头,仿佛在倾听风中传来的、遥远而模糊的喧嚣,半晌后,他回头,平静地说:“看到你为了夏尔哭一次,可真是难得。回去吧,我不会让你过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