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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惊呆了,包括始作俑者菲尔德。

他预想过虫母会昏睡,会失忆变得依赖,却万万没想到,药物作用下混乱的认知,竟让夏尔直接将所有雄虫都视作了需要他照顾的“孩子”。

他完全忘记了雄虫与虫母的界限,忘记了身份,只剩下生物本能里对“幼崽”的回应,尾巴最能表达他的内心,带着点潮乎乎的水汽,像是刚从温水里捞出来似的,软乎乎搭在沙发沿上卷着,看着就温顺。

全场瞬间死寂,紧接着沸腾!

那只雄虫凑近了虫母的尾巴,依赖地贴了上去,“妈妈,我喜欢您,这是我的荣幸…”

他能闻见一股甜香,不是那种冲鼻子的甜,倒像刚搅开的蜂蜜水,混着点新鲜浆果的清爽,淡淡的,顺着呼吸往心里钻,尤其是尾巴根那儿,香得更明显些,把那股甜润烘得更柔和了,像块刚剥了皮的蜜糖糕,让虫忍不住想多闻两口。

阿斯蒙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。

他看着夏尔用那种前所未有的母性温柔去抚摸雄虫的头发,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直冲头顶。

这简直是对他“第一王夫”身份的彻底羞辱。

是谁送来了这杯饮品?

显然只是一只虫仆,已经吓得趴在地上尿裤子了,并不是他。

阿斯蒙看着眼前混乱的局面,这场为他举办的欢迎会,已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、失控的漩涡,而漩涡的中心,是虫母。

伊萨罗在最初的震惊之后迅速飞过来,“陛下,你……”

“嘘——”夏尔却转过头,对他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,带着安抚幼童般的耐心,“乖,不要吵,孩子们会害怕。”

他拍了拍肚皮,“都在这里了,是椭圆形的虫卵,你见过吗?要不我生出来给你看看吧,我记得这里面有三只宝宝,黄金蜂的卵就要出生了,这是个秘密,你不要走漏风声。”

大厅内彻底乱了套,乐声早已停止,雄虫们震惊地看着往这边拼命飞过来的黄金蜂。

黄金蜂在听到夏尔随口出的惊天大秘密的时候就愣住了。

少年跪在青年脚边,不顾所有雄虫的目光,虽然这对其他雄虫来说无异于当场承认他和虫母睡过,但这绝对不是丑事,而是值得炫耀的事。

尤其是在阿斯蒙面前。

黄金蜂却没心思炫耀什么,或者说,身为大领主,他的自尊不足以支撑他把任何雄虫放在眼里。

黄金蜂以为自己会疯狂地去扫荡这大厅,清除碍眼的雄虫,然而他无比冷静地向夏尔确认了一遍:“夏尔,我们,有了,虫卵?”

夏尔不知道眼前的雄虫是谁,但是看他少年气的外表,认定他是只好虫子,耐心的说:“如果你是黄金蜂,那么是的,我们有一个孩子。”

黄金蜂想了很久才确定,这不是他发疯时候的幻觉。

他一个疯子,居然也配有自己的后代。

黄金蜂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和夏尔睡过,他经常发疯……

难道是那个开集体会议的夜晚?

如果是那晚,那么,预产期就在这几天。

黄金蜂却没有觉得高兴。

虫母刚刚生产完,身上还带着奶味,接连生产,绝对是个大挑战。

黄金蜂突然有了很深的愧疚感,如果他早早就知道夏尔和厄斐尼洛受孕过,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疯的,可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,他只想马上把夏尔带走,然而阿斯蒙出言拦住了他。

“黄金蜂阁下,要么,今夜就由我来照顾妈妈吧,如果您想问妈妈一些问题,明天再说。”

“你算什么东西。”

少年低着头,看不清表情,阴狠狂躁,看上去要犯病。

听出他语气不善,雄虫们表情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