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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地震,圆圆的粉红球总是往里挤,有时候是青蓝的,有时候还是棕黑的。总之睡不安稳,通常都是小黄忍受着撞击。

小黄慢吞吞地把弟弟们的位置都拱到妈妈的肚皮中间,温柔地退后,自己默默睡在营养不算太丰富的边缘,他知道自己有天生的精神力紊乱症,吃那么好没用的,不如把好位置都让给健康的弟弟们。

他刚闭上眼睛,突然瞥见一抹蓝翅白带点墨色的小小身影,还以为自己看错了,狠狠揉了下眼睛才发现,那不是错觉!

这是谁啊?

大哥帅气,二哥乖巧,小蜜蜂阳光,小螳螂俊美,这不是他们任何一只,却十分秀气,莫名有一种治愈的力量。

小黄咕蛹咕蛹地凑过去,才看清那是一双蝴蝶翅膀,炫目的蓝,雪白的纱带点缀在翅膀上,细细的墨色是触须的颜色,好漂亮的弟弟!

夏尔还不知道肚子里又揣上了伊萨罗的卵,还变异成了蓝色多瑙河闪蝶。

他累到睡着了,西西索斯把厄斐尼洛请走后,独自留在了夏尔的房间,

“真是辛苦了,人类的上将,”他自言自语道,“怀虫族的卵很辛苦吧?雄虫都不是好东西,只顾着自己爽,一味地往虫母肚子里注入自己的卵,把虫母的肚子搞大了,就想着杀死其他雄虫的卵,却不知道虫母肚子里卵越多,种族越富庶,卵的种类越多,虫族就越壮大,真要命,这种人类男性才有的独占思想什么时候才能杜绝?”

这种思想都来源于人类帝国和虫族的边界线离得太近了,如果把虫族关闭起来,彻底不与人类沟通呢?

关起门来生自己的孩子,发展自己的种族不好吗?

……算了,还是不要替虫母做决定了,这是大忌。

西西索斯轻柔地亲了下夏尔的侧脸,震动虫哨,发出助眠的波段,“做的很棒,小宝宝,”他轻声说,“第一次做虫母就这么厉害,真是了不得,我有一种预感,你会成为虫族最伟大的一任王,而非一只孱弱的小妈妈。”

他温柔地抚摸着夏尔怪异隆起的肚皮,却觉得这是天底下最完美的艺术品,“虫族的未来全都仰仗在您一个人身上了。”

他低头轻吻,满是虔诚。

可是存活于夏尔精神领域里的乌兰却适时苏醒了。

毒蝎轻轻摆尾,乌兰五指撑着额角,发丝垂落,苦恼道:“西西索斯,怎么是你在侍奉他?我以为会是慈怜,宽容,或是持静。”

西西索斯气笑了,“我怎么了?陛下贫穷,我身为富饶,当然要陪伴左右。”

西西索斯伸出一根手指点着夏尔的眉心,把乌兰的精神力牵引出来,乌兰站在窗边,西西索斯仔仔细细看了他几眼,“诶呀,没想到你和厄斐尼洛一路货色,就知道独占虫母,死的好,死的对啊!”

“我和他可不一样,他没他狂傲。”

“你也没好哪去,”西西索斯尖锐指出:“你把虫母关起来的期间,不是把他睡了又睡?据我所知,厄斐尼洛可是没碰他一根头发。”

乌兰抬了抬眉,并没否认,走到夏尔身边,伸手想要触碰夏尔的脸,然而他已经没有实体,手指如同光穿透了青年的脸颊。

青年翻了个身,似乎讨厌这股凉意,竟然把脑袋埋在枕头底下,只把屁股撅起来对着乌兰。

乌兰神色一变,意欲上前,西西索斯眉头一紧,一把给他拦住:“停!我禁止你鬼交,你是不是对刚生产后的虫母有什么执念?”

月光下的乌兰真像一只鬼虫,纤长的乌发,及地的黑袍,唯有一张脸是白皙的,他的手枯槁惨白,荷色唇瓣轻抿,“放开我。”

西西索斯登时红发飞扬,高挑的身躯一挡,红色张扬,他的神情也锋利,“不让就是不让,你连看他一眼的权力都没有知道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