阖上眼,梦里全是螳螂钳撕碎蝶翼的声响。
他还从来没有为一只虫母这样牵挂过。
那只蝴蝶,他能护着夏尔不被帝国那虫屎亲王挤兑吗?他本身就是逃犯,和厄斐尼洛没两样,他们俩,一个疯子,一个傻子,凭什么留虫母在身边?
越想越睡不着觉,翻来覆去,不过六点就睁开了眼-
当然,夏尔这一夜睡的很好,第二天一早和贾斯廷上了星舰。
临走之前,他回头看了一眼伊萨罗,没说再见,他不想说再见,不吉利。
伊萨罗坐另一艘星舰走,站在梯子前和他遥遥对视着,夏尔平白从他脸上看出了一些不安,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,兴许也是害怕分别吧。
伊萨罗有一种做了一夜还不够,还想做上几天几夜不吃不喝才够的样子,像是得了那方面瘾症。
算了,别想那么多,夏尔告诉自己,这次肯定安全了,还能总出事吗?
贾斯廷的星舰都是守卫,两侧站岗的军螳螂暗戳戳地拿眼神瞟着他们,只因贾斯廷的手臂搂着夏尔的腰,夏尔看上去又是别虫的脸,他们哪里看见过领主阁下对哪只蜜虫上心过?都低着头不敢看。
“他们眼珠子快粘你身上了。”贾斯廷收紧手臂,下巴抵着他发顶:“可能是看他们领主搂着个蜜虫,觉得新鲜。”
“松开,像什么样子。”夏尔侧身肘击他腰侧。
“恼了?”贾斯廷捉住他手腕按在舱壁上,指腹碾过他脉搏,“你的面容调整器很高级,谁认识你是夏尔上将?乖乖,我想看你的脸,调整器摘下来让我看看,昨晚被伊萨罗啃红的地方消了没。”
“贾斯廷!”
“嘘——”他指尖压住夏尔嘴唇,竖瞳在暗光里发亮,“星舰隔音再好,也经不住你喊这么响。忘了?你现在是蜜虫,得懂规矩,叫我领主阁下。”
星舰起飞的震动传来,夏尔扶着舱壁站稳,耐心地问:“别说废话,纳什要是带了埋伏怎么办?”
“放心,”贾斯廷指尖敲了敲光脑,“我的子代比他多三倍。”
“你早有准备?”
“不然敢带你单刀赴会?”贾斯廷瞥他,“你当螳螂族是吃素的?”
夏尔沉默片刻:“事成之后,你想要什么?”
贾斯廷忽然凑近,声音压得很低:“想要你叫我一声名字。”
夏尔看着他的脸:“就这个吗?不像你的作风。”
“不够?”贾斯廷挑眉,“那再加一次单独见我,毕竟肚子里还揣着我的崽,他肯定想爸爸了,想看看这段时间,爸爸伺候妈妈的功夫见不见长。”
夏尔,“你真幼稚。”
“你喜欢就行。”
舱门提示音响起,夏尔盯着他,假面下的脸泛热,“大话别说太早,先对付亲王再说。”
贾斯廷上下打量着他,退开半步整理自己的袖扣,语气轻描淡写,“伊萨罗那个废物,居然还叫你精神抖擞地起床了,若是我,肯定叫你今天早上出不了门。”
夏尔冷淡一笑,轻声道:“兴许我今天不一定想吃你,也有可能想吃别的雄虫。”
贾斯廷早料到这句话,虫母陛下不可能只宠爱一只雄虫,但是一定是要角逐出一位第一王夫的。
这冷酷绝情的话伊萨罗肯定也听过,他们虫族对虫母的喜爱远远超过虫母对他们的喜爱,一想到伊萨罗也和自己一样心痛,顿时就不痛了。
只不过就算不是唯一,身为雄虫,也想争出个高下。
“我要的也不多,一个名分而已,是第一王夫最好,不是第一王夫我也不后悔。”
贾斯廷勾了勾夏尔的下巴,笑容艳丽,一如冕花螳螂本体那样充满诱惑和勾引的意思,“乖乖,等今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