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碰枪,后来也是每天天不亮就泡在训练场,我拉你走都不走,终于练成了军校第一名的好成绩,兰波,我知道你很要强,你想要有所作为。”

记忆如潮水漫过兰波的眼睛,那时他不过十二岁,抱着比自己还高的脉冲枪,在夏尔手把手的教导下,终于在某一个清晨射中了百米外的靶心。

可是晨光里的哥哥,比任何奖励都珍贵。

“我……”

夏尔的拇指摩挲着兰波手指的茧子,那是常年握枪留下的痕迹,“我让你去高等军官学校读书,不是把你推开,等你学成归来,我会把你当成我的骄傲,你不是最想和我一样,进军部工作吗?我相信你可以成为帝国最优秀的军人。”

兰波猛地抬头,复眼泛起细碎的光,一点点光芒闪烁起来。

窗外夜风卷起纱帘,将两人笼罩在朦胧的暗影里。

他看见夏尔眼尾未褪的潮红,以及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温柔,虫翅不受控地轻颤,在墙面投下斑斓的虚影。

兰波声音发颤,“好,我们一言为定,我去读书,你不要抛弃我。”

夏尔轻轻拍了拍他手背:“拉钩。”

两截小指勾在一起,兰波开口:“哥,等我毕业那天,你能来吗?”

“嗯?”

“我要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。”兰波的声音很轻,“我要告诉所有人,你是我的哥哥,我是你养大的孩子。”

夏尔伸手弹了弹兰波的额头,在少年委屈的闷哼声中笑道:“那你最好考出一个好成绩,否则我可不去见你。”

兰波倾身,在夏尔唇角落下蜻蜓点水的吻,而后又被虫母的气味勾起性致,他趴在虫母的尾巴上,抬眼看向青年,“哥,我明天就要走了,但是我还想要,你能不能现在就履行你的承诺?”

夏尔被兰波按倒,摸着他的头发,心情无比平静。

他的兰波还小,会沉溺在感官满足里,可是兰波也终有一天会长大,经历无数的风雨,最终渐渐忘掉这一晚的记忆。

人在遗忘的时候,总是先忘记感受,再忘记画面,最后忘记的是气味,这份本不该存在的感情,总会被遗忘在心底深处。

时间会让一切变回最初的样子,总需要一个过程。

如果这具虫母身体可以让雄虫弟弟觉得被爱着,可以让弟弟不会做傻事,去认真读书,那他认为值得-

第二天,副官阿莫森来接兰波。

阿莫森看见夏尔的那一刻险些哭晕过去,“我的上将……你可回来了,我想你想的要命,那个加文算个什么东西?你走后,我就把你办公室的门锁住了,我才不让他进!”

夏尔看着阿莫森,觉得他可爱得就像一根新鲜出炉的小傻瓜,“我知道了。”

夏尔把还在熟睡的兰波叫醒,亲手交到了阿莫森的手里,“这是我弟弟兰波。”

阿莫森惊讶地看着他们的脸,还揉了揉眼睛,夏尔用看智障的表情看着他,他立刻笑了笑,“您弟弟和您一样俊。”

兰波依依不舍地看着夏尔,“哥,我这一走,咱们暑假才能见面了,你不抱抱我吗?”

夏尔慷慨地张开双臂,兰波立刻扑过去紧紧抱住他,夏尔拍拍他的后背,低声说:“好好学习。阿莫森,把他送去之后立刻回来,今天是我的上将晋升仪式,我需要你在我身边。”

阿莫森抹掉眼泪,立刻站直军姿:“是,上将!”

阿莫森带着兰波离开后,夏尔心里的石头却没有落下。

伊萨罗一晚没有出现。

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,连声招呼都不打,别是出事了。

军部的星舰已经来迎接他了,他整肃衣装,跟随他们飞到皇家骑士广场,进行上将授勋仪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