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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活不到能做王夫的那一天了,一只朝不保夕的雄虫,得不到第一王夫的位置,怎么给虫母陛下承诺?
喜欢这种话,不是随随便便能说出来的,也不是能说很多遍的,说一遍就够了,关键只在于被喜欢的那一方会给什么回应。
可是夏尔连一句话都没有说,不知道是不是在想着怎么拒绝。
伊萨罗心念一动,慢慢垂下了眸,情绪遮掩在长睫之下,藏在眼底。
未来的虫母陛下有无数爱他的雄虫,也会有无数的王夫,不会缺他一只。
如果早早想到这些就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了,白白给小猫找心烦,他不想这样惹人生厌。
夏尔被情热期弄得意识流失,抱着伊萨罗的脖子不撒手,还发出了一阵呜呜咽咽的声音,听上去像是在抽泣,头也埋在伊萨罗的胸前,说什么也没力气抬起来。
伊萨罗也不再多话,继续安抚着怀里青年的肉粉色。
等夏尔腰酸背痛尾巴疼地抬起头之后,伊萨罗才发现,他眼尾红晕晕的,不像是哭,倒像是受不了尾巴被撑开,一直在忍耐着,双眼涣散,好不容易才重新聚焦。
夏尔认真回味了一下这个喜欢的意思。
伊萨罗的喜欢应该是雄虫对虫母的喜欢,不是那种喜欢。
他们虫族对虫母狂热地迷恋着,真的分得清心里的喜欢是哪种喜欢吗?
伊萨罗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,抱着夏尔的尾巴,把夏尔的头放在枕头上,尾巴放在床边盘起来,拉起被子盖在了他微微隆起的肚子上。
不愧是3w一晚的总统套房,床垫子柔软有弹性,夏尔的身体完全陷在里面,尾巴太疲惫了,腰也很疼,于是默默地变回了腿。
夏尔的眼皮都睁不开了,牵着伊萨罗的衣角,就只是松松地拉着,没有什么力气。
但是伊萨罗就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,又把他的被子掀开了一些,“这样睡觉会生病。”
伊萨罗一点一点把小猫身上所有残留的蜜都舔干净,像是在照顾幼崽,小猫发出迷糊的声音,但是难得乖巧,非常配合,伊萨罗拉开他的左胳膊,他就配合着把右胳膊也抬起来,到了腰那里,小猫还挺了挺肚皮,眉头也舒展了。
在亲吻到尾巴的时候,夏尔的尾巴鳞片敏感地瑟缩起来,下意识卷起来,像是要躲开伊萨罗的嘴唇。
刚才做的温柔,实则太过霸道,伊萨罗那种沉溺的掌控令夏尔感到无孔不入的窒息,连尾巴也感觉到了害怕。
夏尔清醒过来,察觉到尾巴在躲闪,心说伊萨罗这样的直径确实会让尾巴感到害怕,拒绝再次使用。
原来虫族的尾巴和脑袋真是由两个系统控制的。
夏尔抱住尾巴,懒懒地躺在床里不愿意动,任由伊萨罗把他收拾干净,把他放在被子里,伸出胳膊透透气。
“小猫,时间可能要到了,我明晚来看你,好不好?”
两个小时时间到了,甚至还超出了十分钟,伊萨罗俯身牵着夏尔的小手指,拉着勾,像是约定,大拇指爱抚地摩擦着夏尔的手背,目光飘忽而柔情地盯着他。
夏尔看了一眼时间,“你等一等。”
尾巴尖颤颤巍巍地抬起来,缠住了他嶙峋的手腕,红通通的眼睛抬起眼皮,一副有要事商量的表情:
“你还有时间吗?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。”
就是怀孕的事。
夏尔本来就在犹豫什么时候告诉他,但是今晚伊萨罗说了“喜欢”这种话,这已经是雄虫对虫母的效忠了,夏尔心里仍然没有认同自己虫母的身份,但秉持着等价交换的理念,他想告诉伊萨罗这个秘密。
伊萨罗坐在床边,也许是灯光的缘故,他的复眼似深水里的绿水藻,目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