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让他放心一些?
梅塞扭曲而别扭地想着,抓起夏尔的手,把冰块塞到他手心里。
他用口型说:玩我。
……这是证据,我与你勾结的证据,若有一天你厌弃了我,就用这个视频,定我的死罪。
你弄掉我半条命,剩下半条,你不要也得要。
夏尔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不该配合他演一出戏,但如果这样能让梅塞心甘情愿通过他的审核,那他也可以演下去。
梅塞把夏尔拉过去,额头轻贴着他的额头,一边低声呢喃着,一边用鼻尖摩挲青年的脸颊,痴缠而缱绻,保持着隐忍的克制。
“罪人,告诉我你的姓名、职位,你到虫族来的目的。”
夏尔被他蹭乱了发丝,依然冷淡地回答:“夏尔阿洛涅,职位是奥斯坦帝国前任银棘要塞指挥官,我的目的是接受审判。”
梅塞问:“你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?”
夏尔:“……什么?”
“我说,你最喜欢什么?”
梅塞的双唇自夏尔的脸颊滑下,在他的嘴角边短暂停留了片刻,察觉到黑发黑眸的大美人并未动情,他有一瞬间的不安:
“如果你回答不上来,我可以替你回答,你是人类帝国最年轻的少将,你喜欢的是杀戮,杀死敌对的虫族,把他们的生命变成你荣誉墙上的一枚枚徽章,你冷血、无情、暴虐而精通战术,夏尔,你是我见过最可怕的人类。”
他张开双臂,似乎在问:能不能…紧紧的…抱着我?
细碎的呼吸铺在夏尔的脖颈上,犹如狂蜂浪蝶的飞舞,暖风揉碎了气息,落在他胸前的冰河,被蒸腾成泡沫。
他的身影紧缠着着青年的呼吸起伏,无休无止。
夏尔表现出了一如往常的平静,他甚至用审视的眼神看着梅塞,眸光无奈,摸了摸他的头:
“我喜欢的,并不是不停歇的杀戮,我爱和平,可世界就是这么荒谬,和平要用鲜血来换,没有和平,就出现了战争,可是一旦和平了,就又发生战争,这是一个轮回,我只是一个战争的机械,我的身份决定我的立场。”
“如果长官有兴趣,可以和我回人类的世界看一看,我有一栋房子,干净整洁,门口有喷泉,屋后有花园,周围是勤劳的邻居,每个人都幸福的生活着,我在虫族叨扰了很久,不能总是我打扰你,偶尔也想被你们打扰一下。”
梅塞眸中浮现向往,却不得不用冷硬的语气说:“我是虫族,不会沉溺于人类的小恩小惠。”
他拉着夏尔的手,放在他身上,喉头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轻响,漆黑的眼罩完全遮住了他的眼睛,让夏尔不能看到他的神情。
也许失明对梅塞来说可以减轻心理压力,但对夏尔来说,反而成了一款“国王的眼罩”。
他看不清梅塞是在说真话,还是说假话。
但是梅塞显然无比动情,也十分伤情,那样复杂的情绪在他脸上,竟流露出脆弱的挣扎求生欲。
夏尔只好继续演下去:“请长官放心,我一定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收起来,不会让您感觉到我对您有贿赂的意思,省得某些虫为了向虫族表忠心,连夜把我的家搬空,打着要审核我的名义,欺负我一个弱小的人类,这样多不好。”
梅塞的双唇就在这个时候吻了上来,试图遏制住难以压抑的心跳,但因为目不能视物,他只能胡乱地吻在青年的脸颊上、嘴唇上、眼睫上……他的动作着急而颤抖,手忙脚乱中,不慎拉开了青年的衣襟。
他还不忘说迷惑录音笔的话:“……你是指挥官,没有值钱的东西,还有一条命…更值钱……”
梅塞的嘴唇亲的红了,把夏尔弄得有些狼狈,尾巴也缠住了夏尔的腿,像是一条蟒蛇,在耳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