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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树下。

一树花落,雨滴砸落在崭新的少将制服上。

肩章沉重,可青年眉眼如画,像一朵沾着冷雨的白梨花,美得惊心动魄,又令雄虫心生怜惜。

“老师,你怎么了?”

青年纯然而平静的目光看过来,雨丝斜斜掠过他冷白如釉的面颊,格外绯红的唇凝着细小的雨珠,宛如将融未融的雪粒。

神官心里那把“恨”火烧的更旺。

我不是你的老师,我不想再做你的老师,我怎么就偏偏是你的老师!

神官压抑的声线比雨季的气压还要低,“夏尔,给我一个承诺,说你不会忘了我。”

夏尔一笑,“你是我在虫族接触到的唯一一个愿意教授我虫母知识的雄虫,我怎么会忘记你呢?这声老师是我心甘情愿叫的,你不用过于悲伤。”

神官想,你一定会忘了我,我没吃你的蜜,也没吃过你的里里外外,这样的关系是不牢靠的。

只有用身体记住,才是真正的记住。

可是…他连犯案武器都被锁起来了,小虫母不给他解锁的权力,他就绝对不可以背叛誓言。

他连主动出鸡都做不到,他拿什么让小虫母记住他?

贾斯廷从门外赶回来。

他前半夜还能维持人形,后半夜就已经用了虫形,除了尾钩没有,他怕撑裂了小虫母。

他的虫族体型是小虫母的人形两倍那么大,抱着插起来很舒服。

就算是大树挂辣椒没那么雅观,但怎么说都是喂饱了小虫母。

只盼着小虫母能够早日表明身份,他就不用再忍着了,其余那些孕囊,也将会是他的。

因此他神采飞扬,越发英俊起来。

和昨夜的构想一模一样,神官果然恨夏尔恨得牙痒痒,贾斯廷本来不想和夏尔一起出现造成误会,但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神官为难夏尔。

贾斯廷握住神官骨翼的外轮廓翅,那层坚硬的膜翅在雨后泛起迤逦的虹光,他和神官认识这么多年,没见过神官把膜翅都露出来了。

青年不会知道,膜翅意味着一只雄虫把性命交付,非求偶情况下,膜翅永远藏在鞘翅的最里面。

神官在向夏尔示爱。

可惜,这是哑巴在给聋子示爱,他不说,夏尔也不知道。

“到时间了,神官大人,你该送他去极昼星环,别再耽误时间。”

神官回眸,清隽俊静的眸子一瞬间杀意腾腾:“我会保证他准点到达法庭,但现在是我和他的事,与你无关。”

贾斯廷并不退让:“你还不知道吧,昨夜,我就是他的雄虫了,他的事我当然要管。”

神官脸色青冷,淡淡开口:“别以为他要了你几次,你就不知道名字怎么写了,能被他使用,是你的荣幸。”

贾斯廷轻笑着说:“我有说过我不愿意吗?哦,抱歉,毕竟他吃了一整晚的是我,不是你,你体会不到那种满足感,我也是可以理解的。”

神官眸光凌厉,“不过是他随手抓的慰藉品,天亮就扔了。”

“慰藉品?”他将鞘翅捏出细微的裂痕,声音却依旧凉得像淬了冰,“那是穷雄虫的归宿,我可不是。神官大人可要失望了,他抱着我的时候,说的可是还想再吃几次,还想要,别离开,他是否对你说过这样的话?”

“住口。你也配听他说这种话?昨夜若不是我……”

话音戛然而止,神官猛然意识到自己失言,复眼在雨幕中缩成针尖。

贾斯廷却像是抓住了猎物的蛛丝,眼尾漫开讥讽的笑意:“所以昨夜神官大人就来了?听墙角听了一夜?难怪现在会那么失控。”

神官深深吸了一口气,不再与他争辩,抱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