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脸。

“螳螂族一直想延续第一王夫的荣耀,可惜第二任虫母最爱蜂族,第三任虫母王夫不少,但是还没有确认第一王夫就死了,第四任虫母……”

贾斯廷看着面前的“第四任虫母”,轻声说:“不知道第四任虫母最爱谁。”

夏尔配合地说:“我也很想知道。”

他在看初代虫母的遗骸,可以想像当时这条尾巴里有多少王夫的孩子,神官说过,初代虫母的肚子就没空过,一生一直在为虫族诞下领主。

等等……

夏尔迟疑地看了他一眼:“你是说,哪怕你出生后,也会有虫卵时期的记忆吗?”

贾斯廷点头说:“是啊,只有虫母的子嗣才能在妈妈肚子里出生,子代们都是在培养皿里分裂出来的,那种被温暖怀抱着的记忆,怎么可能会忘记?”

糟糕了,那不是他嫌弃小蓝小白小橘都会被孩子们深深记住?

会记一辈子吗?那不是给孩子们造成童年阴影了吗?

不行。打掉,必须打掉,不能给孩子留下阴影。

贾斯廷说:“你去过中央星球的茧博物馆吗,就在首都极昼星环?没去过也没关系,明天的终审就在那里举行,王夫们的茧都在。”

夏尔敏锐地问:“为什么要去首都?八芒心法庭在各个领地都有分庭,没必要非得去首都那一个。”

贾斯廷说:“这是虫族的习俗,大案要案的终审不是由现有的司法程序进行的,而是由前代的王夫们决定的,他们说你有罪就是有罪,说你没有罪,就是没有罪。”

“道理也很简单,王夫们在死亡后,神经系统会被茧壳分解成生物电信号,这些茧就像活体硬盘,用类似全息投影的方式,投射他们生命最后阶段的影像,储存在他们的最后一枚茧里。”

“这些茧会同时出现,聚在一起,审判你的过失。”

“不只是初代王夫,还有二代王夫,三代王夫,所有的王夫加起来,有56位。”

56个民族,56支花?夏尔头晕,按着额头闭了闭眼睛。

地狱,绝对是地狱,这么多王夫来审判他,他就是嘴皮子磨破了都狡辩不过来。

余光里能看见暗杀组织的虫一直在附近徘徊,没有上前来交手,也许是看贾斯廷也在,不好动手,领主杀虫用精神力碾压他们,就是一瞬间的事。

夏尔知道他们没有威胁了,继续对贾斯廷说:“审判我的时候,你们领主也会在现场吗?”

贾斯廷点头:“当然,审判是由王夫和他们的子代同时进行的,我会和我父亲的虚影坐在同一个审判席,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怪你,但我会说你的好话的。”

不过也有一种可能性,他父亲如果知道夏尔是新一任虫母,一定要他争取第一王夫的位置,延续初代王夫的荣耀。

贾斯廷没有把这个猜测告诉夏尔,低头看了一眼时间:“宝宝,我们回去吧,准备一下行李,明天由神官送你去首都,我必须和其他领主们待在一起。”

贾斯廷很担心夏尔半路出事,但是规定就是这样,神官是唯一公允的角色,只有他来审判,虫族才会心服口服,只能期盼神官不会恨到要杀了夏尔-

贾斯廷带夏尔回到了他们的城堡,灯火从庄园外一直蔓延到大门口,借着灯光,夏尔终于看清了城堡的全貌。

这座城堡矗立在月蚀邦的核心区域,通体由暗金色的晶石砌成,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神秘而冷冽的光泽,城堡如在云端,每一处雕刻都精美绝伦。

走过挂满华丽壁画的长廊,夏尔的思绪还沉浸在明天要怎么应对审判的事情里。

“夏尔,我有话对你说。”

贾斯廷凝视着夏尔略显疲惫却依旧精致的侧脸,内心涌起一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