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刺激得无比清醒。

这只意外闯进门的雄虫根本不是什么管道维修工,而是即将判他死刑的八芒心法庭审判长,厄斐尼洛。

由于对方是在近些年担任审判长一职,之前的履历神秘消失,因此,夏尔对他的了解不多。

不过,外界不是传言他是冷血无情的大法官吗?怎么一闻到蜜,也只会编出那么蹩脚的理由?管道维修工……真是有趣的想法。

夏尔一边想着,一边想笑,却又感觉脸上的泪流个不停……像是又被敏感的体质激发了泪失禁症状。

夏尔将表情再次调整了一下,继续扮演一名柔弱可欺的小蜜虫。

他顺势擦了擦泪水,没再压抑蜕皮的疼痛,小声地喘息着,心里又生出了无数的坏想法,想要再为自己图谋些好处,以便夺得更大的胜算。

然而……打断思绪的是蝶族的呼吸和心跳。

一向沉稳自持的伊萨罗,此刻的心脏竟像剧烈运动似的颤抖,夏尔哪怕什么也看不见,也知道伊萨罗在用长满柔软小绒毛的翅面一侧保护着他,另一只手臂紧紧地在抱着他,就算厄斐尼洛站在面前,也没有把自己交给审判长带走。

甚至他绝对知道自己在演戏,却……仍然这样保护着。

夏尔心窍一动,却还没等抓住缘由细细思量,就已经转瞬即逝。

夏尔回过神,像一个真正的盲人一样,颤抖着手指牵住了伊萨罗的蝶翼边缘,躲在他的翼骨后,湿淋淋的水眸划过一丝“恐惧”,小心开口:

“阁下,原来这个维修管道的工虫也叫厄斐尼洛?我怎么记得,审判长也叫这个名字?我想,厄斐尼洛应该不是什么大众名字吧。”

青年轻声细语地说:“审判长阁下,如果您实话实说,我是不会阻止您进入我家的,您这样做,我会以为您是想要谋害我,不给我免刑的机会。”

清亮的泪水从他美丽的脸庞上滑落,青年用这样的眼神,柔柔弱弱地望过来,而他的眼睛茫然一片,以至于厄斐尼洛无法猜测他到底揣的是什么心思。

厄斐尼洛心里恨的,银牙几乎都要咬碎。

这世界上还有比他还冤枉的雄虫吗?连他都分不清青年是真的痛极了还是在演戏,法庭上也有很多表演型人格的罪犯,这么多年他没有一次错判。

但这次不同,青年是真的瞎了,也是真的被淋湿了,那样可怜,很难判断是否存在表演成分。

厄斐尼洛沉着脸,揉了揉眉心:“伊萨罗阁下,这是个误会,不论你信不信我,我只能告诉你,我没碰他。”

“我承认今天来到你家里是对你的冒犯,但我只是想确认夏尔是否老老实实待在月蚀邦,我始终谨记他是我的敌人,这一点你可以放心,我,厄斐尼洛,绝不会对敌人动心。”

伊萨罗一直在听,没有打断厄斐尼洛,直到他说:

“你让我怎么相信你。”

伊萨罗声音很轻,似乎是怕吓到青年,可是,他所说的话,却和轻柔没有半分钱关系,“我只不过离开家半天,你就把他欺负成这个样子,如果我没有回来,你是不是要对他做更过分的事?”

就算在床上,他也没见过夏尔流这么多眼泪。

“你和我相识多年,说是原谅你,也有些不妥当,毕竟你是负责夏尔案件的审判长,于情于理,我该给你留一丝情面。”

“但今天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,如果传扬出去,有无数的虫族会站在你那一边,可是没有虫族会在乎夏尔少将受了多大的委屈。”

“我不能看着他受委屈,这是我的底线。”

厄斐尼洛枯站在那,看着夏尔,好像看到一株黑色的花在月光下摇曳,那样柔弱地依靠在强大雄虫的怀里,心里突然感觉无比的燥热难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