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烈颤动。

弟弟身上纵横交错的旧伤他比谁都清楚,那些用虫肢划出的伤口总是愈合得很慢,但此刻少年苍白的皮肤上,确实只有几道浅淡的粉色痕迹。

“你和夏尔真的交.配了?”乌利亚突然问。

黄金蜂的血液瞬间冻结。

兄长锐利的目光仿佛要剖开他的大脑,他必须全力控制信息素不要泄露半分:“是,他只是个蜜虫,又是个罪人,交.配又怎么了?我玩弄他,就像玩弄奴隶一样。”

“不,离开他。”乌利亚说,“他会害死你。”

日光在兄弟之间划出惨白的分界线,黄金蜂感到项圈开始发烫,他后退半步,翅膀不受控制地展开防御姿态。

不论兄长说什么,他都不可能把夏尔的虫母身份告诉兄长,兄长对夏尔的敌意越来越深,他不敢赌。

他假装温顺地低下头,“我知道了,哥。”-

兰波终于来到了月蚀邦。

月蚀邦的白天总是繁忙喧嚣的,和欧若拉邦的富庶祥和完全不同,这里的雄虫貌似都是工作狂,肉眼所见的地方全都是建筑工地,雄虫们开着挖掘机,推土机轰鸣着碾过碎石,起重机钢铁巨臂在半空划出弧线。

空气中漂浮着混凝土粉尘,一台挖掘机突然急刹在面前。

驾驶室的金属门轰然弹开,满身机油的雄虫探出半个身子,触角上还挂着扳手:“外来的?往东边走,别挡着运输轨道!”

他说话时喉间发出类似齿轮咬合的咔咔声,身后车厢里堆满泛着冷光的黑曜石建材,那是只有月蚀邦地底才有的特殊矿石。

兰波让开了一条路。

另一边同样繁忙,戴着防火面罩的工虫们正将熔浆引入巨大的锻造炉,赤红的金属溶液顺着管道注入模具,冷却后竟化作精密的机械零件。

突然,尖锐的警报声撕裂空气,远处一座塔吊因超载倾斜,钢缆断裂的瞬间,十几名工虫如灵巧的蜘蛛般顺着脚手架急速坠落,落地时竟毫发无伤。

他们的外骨骼关节处都加装了特制的减震装置,这群雄虫坐在碎石堆上啃能量棒,一边闲聊。

“贾斯廷阁下要给自己的小娇虫修宫殿,可累死我了。”

“快点干吧,干完就有新鲜的蜜喝了,贾斯廷阁下答应我们的,只要能把宫殿修建成最奢靡豪华的样子,蜜应有尽有,喝不完的!”

兰波若有所思。

贾斯廷是月蚀邦的领主,看起来这地方就是月蚀邦的核心城区了,他没走错。

他踩着满地建筑碎料走进未完工的宫殿,靴底碾过一块雕刻着螳螂纹路的白石,发出细微的碎裂声,引起了不远处一个雄虫的注意。

“那是主卧的装饰材料,很坚固,但是受不了有些虫蓄意破坏。”

低沉的声音从廊柱阴影处传来,“回过头,让我看看你这个外邦虫是谁的子代。”

兰波抬起脸,黑碎发下是一张与夏尔如出一辙的脸,“看来领主阁下你的脾气不太好,我们并不认识,你却对我很有敌意。”

贾斯廷看见他的脸,呼吸明显停滞了一瞬。

这个掌控着虫族东部矿脉的螳螂领主此刻正死死攥着金属扶手,合金制成的栏杆在他掌心扭曲变形。

“这世上怎么会有两个几乎完全相同的人?”

贾斯廷松开变形的栏杆,前肢关节发出危险的咔嗒声,“夏尔就是你的哥哥吧?那你是兰波?”

兰波:“是。”

“果然和传闻一样,你和夏尔长得几乎一模一样。”

贾斯廷缓缓走近,猩红的复眼在兰波身上来回扫视,“你怎么变成了雄虫?”

兰波冷淡地说:“我没必要告诉你。”

贾斯廷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