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赶紧藏起眼神,低声说:“就是被玻璃崩到一下,没事的。”
看着她顶着甜美的五官满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,孟晏笙站起身,一双桃花眼含了笑格外生动,偏偏眼神冷漠又嘲弄:“我又不是许悠,不用这么躲吧。”
程宝依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,他在影射她刚才电话里对曾亚男说过的话。
敢情他偷听了半天了,却不哼一声,这是什么行为?
真是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。
蒋屹峰的朋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但衡量之下,程宝依还是把不满的情绪咽下,淡声问道:“你想怎么样?”
孟晏笙不解耸眉,懒懒道:“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“你偷听我打电话,是不是打算用那个要挟我,还是要到蒋屹峰面前告密?”
孟晏笙抬起一只手,无辜又恶劣:“首先,我不是偷听;其次,我原本就站在那儿,是你突然去阳台打电话,声音还不小,我不想听都不行。”
真是流氓理论!
不知道有句话叫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吗?
不会把耳朵堵上吗?
化气愤为窝囊,程宝依认栽:“好吧,就算你说得对,你到底想怎么样,不然,你不会闯进我的客房吧。”
孟晏笙换了只手抬起,上面拿着几个创可贴:“先处理一下腿上的伤口,万一感染就不好了。”
程宝依实在搞不懂孟晏笙的动机,但她知道他号称京圈小霸王,不是一个善茬。
只能虚与委蛇。
程宝依壮了一下胆,夺过他手上的创可贴,跑去洗手间。
用冷水冲了一下腿上的伤口,把血渍弄干净,都快愈合了。
她撕开一个创可贴贴上去。
出来的时候,孟晏笙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,拿着一本杂志翻看,颇有种在自家客厅的自在随意。
程宝依站到他面前,浓密的睫毛下星眸带着警惕,粉唇开启:“你有什么事,现在可以说了吧。”
孟晏笙合上杂志,深邃的眸底是一抹不易察觉的认真:“你真的要跟峰哥分手?”
难道还有假?
“是的。”
她的语气像小女孩受了打击一时赌气。
孟晏笙质疑地笑笑:“不会只是气话吧,说不定他哄哄你,你又爱的不行了。”
程宝依忍着想对他翻白眼的冲动,问道:“孟少,你不会是蒋屹峰的说客吧?”
“当然不是,我就是觉得以我听说的你对蒋屹峰的迷恋程度,你是不可能分手的。”
程宝依眼睛瞪得老大。
什么叫她对蒋屹峰的迷恋程度?
她什么时候迷恋蒋屹峰了?
孟晏笙似是看透她的想法,动了动唇角,玩世不恭地说:“天天哥哥长哥哥短天底下只有哥哥好,别的男人都似粪土,不是么?”
程宝依愣了一下,却找不到反驳的话,似乎她真的是这样的。
她皱着鼻尖,半天才说:“仁者见仁,知者见智,我只是习惯喊他哥哥,再说,我跟他谈恋爱的时候当然会觉得天底下他最好了。”
孟晏笙眸色不明地看了她一会儿。
程宝依撇着嘴角不说话。
他忽然勾唇一笑,颀长身躯从沙发上起来走到她面前,几乎要碰到程宝依。
程宝依往后退,他就进,直至把她逼到墙边。
他神情玩味,语气认真:“那现在你还觉得他是最好的吗?”
程宝依皱了皱眉,觉得他问得多,但她还是答了:“不觉得了。”
孟晏笙挑眉,“你还喜欢他吗?”
程宝依摇摇头。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