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亡;十岁,你惊人的数字天赋开始显现,因黑进某个尖端系统捣乱,差点儿进了少管所;十二岁,你成了一名职业电竞选手,颇有天赋,赛场上却频频受到黑客骚扰,没几年无奈退役;之后,具体时间不详,你重返校园,一面升学一面同那些黑客网上博弈,期间还在东南亚的某个危险边境待过;再往后,你因入侵某个it专家的实验室而被专家看中,进入他门下深造,后来不告而别。”
岑安望着江烬的眼睛,黑蓝的瞳仁里映出了容色惊慌的自己。
“至少‘绳结’生成的这几件事,和你的过往是百分百匹配的,对吗?”江烬声音很轻,透着胜券在握的从容。
脚腕上的铁环愈发沉重,岑安站立不稳,后退几步,扯了张椅子把自己摔进去。
他想反驳,喉咙却发不出声,因为……那的确是他的经历。
他将近二十年的人生里出现过的事,赤裸裸地摆在他面前,却标着黑杰克的名字。
他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,“现在是……公元多少年了?”
林夏回答他:“2237。”
2237……
可那都是两百多年前的事……
“绳结”程序问世也不过十年,为何连两百年前的事都能生成?
为什么,会和黑杰克的过往一模一样?
他嗓音颤抖:“犯罪经历呢,为什么这条绳子上没有提及我的……不,黑杰克的犯罪经历?”
“整理在另一条绳链上。”
“我要看那个!”
“你会在审判庭上见到它。”
“不,我没有,我……不认……”岑安松了松脸上的罩子,有点呼吸不过来。他不甚明朗的过往,就这样袒露在众人面前,足以让他处在崩溃的边缘,他要拼尽全力才能保持理智。
“喂,你要不要换个思路?”林夏屈指敲了下他的脑袋,凑到他耳边,“与其竭力否认,不如想想自己是不是失忆了、脑子坏了?”
岑安看向他。
当一个罪愆深重的跨国通缉犯,向你露出孩童般懵懂迷惘的神情时,任谁都会被取悦到。林夏轻抚他额前的刘海儿,温柔道:“如果你想不明白,可以把大脑交给我。我的手很稳,开天灵盖的技术一绝,剥离出的脑组织堪比工艺品,伤口也逢得很漂亮……”
“疯子。”岑安拍开他的手。
林夏发出一串大笑。
“上路吧,没时间了。”宋秘书催促道。
岑安被推搡着,腿脚麻木地跟着宋秘书走,短短一段路,他却好像走了几年。
舱门外,黑暗一望无际,金属栏杆的狰狞轮廓若隐若现,恐怖的气浪中,走出一列身上搭载武器的警用型仿生人纵队,约有十三四位,其中两个上前往岑安腰上绑一条类似腰带的东西。
转过身的瞬间,岑安从江烬脸上捕捉到一瞬耐人寻味的犹疑、不忍。
那双冬星一样绝美的眼眸,原来不是他的救赎,而是他的深渊。
他任由仿生人狱警在他身上动作,目光灼灼地盯着江烬,忽然笑了。
无论事情有多魔幻,他依然十分坚定,自己必不可能是黑杰克。
他没错,那错的又是谁?
如果问题出现在权威身上呢?从“绳结”生出的人生经历,利用大数据筛选匹配到他、确认他,再到通过暴龙眼抓捕他,侦查长在整个环节中拥有极大的话语权,他说什么是什么,没有人质疑。可如果侦查长撒谎了呢?
无论是暴龙眼的“遗言”、绳结,还是从他身上取出的扑克,江烬若想从中动点手脚,易如反掌。
江烬那一瞬掩饰不及的不明情绪,更加让岑安坚定了想法。
岑安觉得自己的过去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