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,劲头迅猛,如获新生。
追击他的航炮打进了海里,溅起一场场绝美的水瀑。他开始反击。
随影给他准备的军机是精锐中的精锐,即便尾部冒起了黑烟,依旧锋芒不减。
岑安从迅猛炮火的围攻中成功逃回天空,体力却跟不上了,不能再周旋下去了。
可他要去哪里落脚呢?
他打开错综复杂的地图,每一个地理标识都是陌生的,除了监狱,他还没怎么在这座科技之城的版图上活动过。
他需要一个能够给他提供医治、食物、睡眠和信息的地方,最重要的是认他这张名叫黑杰克的脸,至少不能对他喊打喊杀。他脑海里闪过几个名词:蓝医、鲸之教堂、薄荷港、痕绿基岸、亚青环、析冰……
最后,他敲开了贺时洄暂住的公寓的门。
他将战机弃在了一座高空着陆岛上,拖着中了枪的腿一瘸一拐地边躲边逃。黎明雨势迅猛,他几乎湿透,全身都是丧家之犬的味道。
“贺先生。”
是贺时洄亲自开的门。
黢黑的走廊里传来紧促的脚步声和武器磕碰声,贺时洄愣了一下,迅速扶住他,“进来。”
室内明亮的光线刺得他眼睛疼,刚走过玄关,“咚”一声栽倒在地,失去意识前隐约听到一句“卧槽”……
“卧槽!贺时洄,你捞了个水鬼?”贺韶从沙发上蹦起来,捂住了鼻子。
岑安身上的血水很快淌到他脚下。
“是岑安。”
话音刚落,门外响起了敲门声。贺时洄知道使唤不动贺韶,只好给旁边的维拉递过一个请求的眼神。
维拉会意,将岑安拖进最深的屋子,机器人跟在后面迅速擦干地上痕迹,又喷上馥郁浓香掩盖气味。
贺时洄态度硬,门外的佣兵还没胆大到硬闯他的住所,倒也顺利地应付过去了。
贺韶蹲在地上,拿着一根小棍在岑安身上戳来戳去,停在他脖颈处的神经调配器上,“不会吧,都戴上这玩意儿了,还能晕死过去?”
“伤得太重了,”维拉微微蹙着眉,“它已经暂缓了他全身百分之八十的痛楚,可他连剩下的二十都承受不住,可见新叠上来的伤也很重。他到底经历了什么……”
“哎,要是把这项圈取下来,他会不会一下子疼醒?”
贺时洄刚推门进来,就听见贺韶来了这么一句,不禁怒火中烧,提着贺韶的领子将他丢到一边儿,“滚蛋!”
贺韶看着贺时洄呼叫完甲级医疗舱,又蹲下来细致地检查岑安身上的伤,不禁冷笑:“贺时洄,你要救他啊,为什么?他可是黑杰克啊,对了,你俩上次在教堂商量啥了?”
贺时洄背影微微一僵,叹了口气,“听着,贺韶,他是我一个旧友的儿子。没错,就是那个对你爹有养育之恩的旧友。”
贺韶轻轻“啊”了一声,“你打算把他当你的第二个儿子养?”
贺时洄不想跟他开玩笑,“我至少要保证他的性命。”
“可是……你刚才叫了医疗舱,从蓝医叫的吧?你知不知道,”贺韶用小棍扒拉出一颗带血的弹壳,“这可是蓝朔养的兵才能用上的子弹啊,他这回惹了蓝朔呢。”
贺时洄一愣,岑安竟然跟蓝朔起冲突了?刚才那帮佣兵肯定把这片公寓划入重点嫌疑区了,这时候向蓝医呼叫医疗舱,跟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?
他太大意了……
贺韶见他脸色难看,得意地笑起来。
“你这间公寓藏不住他了,贺时洄。把他交给我呗?我会好好待他的,好歹还叫我一声师傅呢。”
“师傅?”
“是他哭着求着要拜的。”说着,贺韶将他那辆造型前卫的飞车调到窗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