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安笑了:“我还以为你能给我答案呢。”
江漓顿了顿,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阿兰。”
岑安启用阿兰,把人工智能只存在于自己和江烬脑海中的声音共享给江漓。
江漓意识到脑机被悄无声息地开启时,一脸不可思议:“你竟然……”
她的脑机防火墙也算最新最强的一代,在岑安面前,竟如此不堪一击?
江漓愣愣地看着岑安。
岑安歉疚一笑。他太急于共享阿兰的声音,忘了向她的脑机申请访问权限。
出乎意料的,江漓的脑机存储部分里,除了关于蓝医庞大、面面俱到的信息数据,没有任何不正常的资料文件。想想也合理,没有绝对安全的网络系统,这年头的脑机技术很发达,但黑客也足够逆天,真正重要的东西可不能存计算机里。
阿兰的声音在三人脑海中同时响起,江烬敏锐地意识到了阿兰的不寻常。
人工智能是不会有情绪的,而她在犹豫。
阿兰感知到江烬,一时畏惧起来。
“你说吧。你是自己人。”江烬无谓道。
几秒后,阿兰的声音恢复冰冷机械:“零号疫苗没有问题。”
“说你分析完那些数据后的结果,你的主观猜想。”岑安提醒道。
“结果是,我觉得,呃,零号疫苗可能是盂血热的诱因。”
“盂血热?”三人齐齐皱眉。
江烬道:“理由。”
“我资料室里辑魂监狱相关数据全扫了一遍。并不是所有囚犯都接种过零号,但都经过械体与异能剥离,少部分人因此变异出有害基因,被激光束终结生命。而这些变异者可分为两类,一类突发盂血热,另一类正常。我发现,突发盂血热的变异者,全都接种过零号,接种零号的变异者则不一定患有盂血热,两者是充分不必要的关系。”
阿兰顿了顿:“变异者群体基数太少,缺乏数据支撑,而且盂血热的潜伏期本来就长,不一定是监狱环境所致。所以零号诱导盂血热,只是我武断的猜想……”
“等等,”江漓脸色难看地打断道,“辑魂监狱的医护活动几乎全由蓝医承担,如果监狱出现盂血热这种罕见的疑难病例,蓝医不可能注意不到,可我……从未听说。”
阿兰:“那是因为激光束设备处理掉的,全是未患该病的变异者。盂血热囚犯在监狱的医疗资料档案里没有任何记录,这记录来自疾控负16层的零号动态建档卡,存储路径隐蔽到蓝医疾控的工作人员都没察觉,幸好主人技术强悍,破解了信息库所有或明或暗的密钥,否则我也扫描不到。”
“能查到是谁建的档吗?”江烬看向岑安。
“难说。更何况,负16的信息室已经毁了,我记得那里没在云端备份。”岑安摇摇头,心中忽感寒凉,“这么说,盂血热患者凭空消失了?既没有被激光束处决,也没活在监狱……”
阿兰道:“我找不到证据。我的机制要求我必须有客观实证才能给出结论,所以,我无法保证。”
“凭空消失,难道是……”岑安忽然响起方舱废墟的那一滩水银般的液体,神权的机械军人缓缓沉入,随后液体消失。
被带去审讯室那日,毛叔告诉过岑安如何开启雪原。他说,激光设备之下,有一座半人半马神像。开启它,就能获得雪原的许可,而不是被当做不速之客碾做肥料。
顿了几秒,岑安和江漓异口同声,“雪原?”
江烬颇为疑惑:“可我曾派军人去监狱暗查,没有得到任何迹象。”
“呃,烬哥,其实他们查到了。”岑安抱歉地看着他,“他们传给侦查所的数据包,被我截胡了。”
“什么时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