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霓音雀跃道,“好办多了。”
岑安启用黑桃A,将监控系统前一日的监控信息覆盖到今日,再弄瘫身份识别与红外感应。一切都在悄无声息地发生,所有的系统都以为自己在正常运作。
他们顺利落地,摸进资料室,霓音留在门口把风。
资料室被样品冷柜占去三分之二的空间,资料以磁盘的方式储存,只占一面墙。肉眼扫过去,墙上密密麻麻地全是编号,岑安光是读取编号都觉得费力,别说检索每一块磁盘上的信息。
他转悠半晌,发现了一台外置计算机,应当是该室的主控操作台。倒腾片刻,岑安给霓音通讯:“我需要研究员的指纹。”
霓音:“开门。”
“嗯?”岑安将信将疑地拉开资料室的门,只见地面上趴着三个人,霓音坐在一旁的实验台上,手里把玩着一根铅笔粗细的警.棍。
“挑一个。”霓音指着地上的三人。
“厉害啊。”
岑安拖走一个体型偏瘦的研究员,用他的指纹和瞳孔给操作台开了机。
他用主控机打开了所有的磁盘,迅速筛选出零号疫苗从研发到上市,再到写入监狱规章的所有记录。零号疫苗在防治人类躁郁情绪和肢体退化上有显著效果,岑安一时看不出哪里不对。
他把所有资料“喂”给阿兰,让她去比对分析那些庞大的数据。他走近标本柜,就地取材,用巴掌大的低温袋,装了一支液态零号疫苗,疫苗下压着的“密码簿”芯片,也一并带走。
合柜门时,他瞥见一只印着“缸脑”标签的棕色卡口西林瓶,不由得一怔。
方才,他刚跟霓音聊起缸中之脑假说,就在此处看到了相关的东西,这也太邪乎了吧?
“缸脑”西林瓶和零号疫苗摆放在同一间标着“缉魂”二字的柜格里。岑安不禁脊背发凉,难道有人在监狱搞缸脑实验?
等等!缉魂?缉?
监狱的名字不是“辑魂”吗?柜子里为什么是绞丝旁的“缉”?
若说它与监狱无关,可它又跟零号疫苗放在一起……也许,是错别字?
岑安不禁用戴着医用防护手套的右手轻轻捻起那只西林瓶,里面装着两克重的深色冻干粉末。他轻轻晃了晃,粉末如同活了过来,从细小颗粒状,渐渐变为菌类孢子的模样,扩大、发光……
“啪”一声,瓶子碎了。岑安迅速扒下手套丢进柜格,猛地摔上玻璃柜门。
“糟糕,我好像闯祸了,霓音。”
霓音瞬间出现在他身后。只见岑安眼前的样品柜里飘满了红色的孢子,灼眼的光芒似乎要烤化柜门,然后让孢子如恶灵般喷涌而出。
“这什么玩意儿……”霓音瞥见粘连着西林瓶碎片的“缸脑”标签,愣住了。
岑安死盯着玻璃柜门,觉得它快撑不住了。
“我们得毁了它。这玩意儿飘出去,万一整个生化危机出来,我不成罪人了?”岑安说。
“烧?”霓音打了个响指,食指和中指并拢,蹿起一簇火苗。
“先别轻举妄动。”岑安觉得单纯的火焰恐怕不行,毕竟那孢子状东西和火焰一个颜色。
岑安启用脑机,将这一层庞大的智能消防系统剥离出来,生成数字模型。
“阿兰,你先停下,给我翻这里的消防系统,”岑安将模型交给阿兰,“除了常见的实验室建筑消防措施,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。”
三十秒后,阿兰说:“有一只消防用的钢瓶,装满了石油醚。”
“就是它了。”岑安立刻让阿兰指引他找石油醚。
“啊?”霓音疑惑道,“石油醚易爆易燃,用它救灾不是火上浇油吗?”
“所以说,它必不是用来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