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色一变,警告道:“这种事没什么好显摆的。”
翁青不以为意。
会议厅里,陆陆续续坐了些人,也有不便到场的全息人像,但在翁青眼里都是些左右不了局面的小角色,往台下看一眼都觉得浪费。
“喂,你想好借口了吗?万一江烬问责起屠……”翁青问道。
“借口?”周缇小觑着翁青,从心底里鄙夷他,这老东西不仅坏透了,还蠢。
“你这个蠢货……”周缇忍了又忍,还是骂了出来,“汐月伊是江烬从军盟借出来的军械,为什么会出现在监狱,又为何会攻击屠并且间接地救下黑杰克,她的一举一动江烬都是要负责任的!你完全可以借机指责他军械监管不严,甚至可以质疑他勾结黑杰克!这些话题的讨论性要比屠私下带出黑杰克更高。他江烬但凡聪明一点,根本就不会提这件事,你老眼昏花,王牌也能看成烂牌。”
周缇定定地看着他:“我终于明白聂非雨为什么要砸钱留你在这个位置了,你以为是你资历优秀吗?是你好操控!一旦有事发生,你最先想的是如何顾全自己,所以才最容易利用!你真的,太蠢了。”
他将烟蒂摁灭在翁青的金属护腕上,利落地转身走向台下座位。
翁青没料到会挨骂,还是比自己小了三四轮的晚辈,登时气得吹胡子瞪眼,抖着下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就在这时,江烬的全息像入场了,细碎的人声顿时匿得干干净净。
“抱歉,诸位。”
江烬脑袋上缠了一圈绷带,脸颊上几道擦伤,身后的背景与装饰很显然是在病房。
翁青本想质问他被掀上舆论浪尖时,为何不第一时间处理,但看到他这副模样,气焰大减。
“你什么情况?”
“车祸,意外。”江烬简洁道,“新闻我看了,晚点我会在全网公开道歉。”
“道歉?”一名司法长官转着手里的笔,“难道不是澄清?”
江烬道:“谣言当然是要澄清的。”
“我就说嘛,侦查长怎么可能殴打囚犯。”
“不,我要澄清的是黑杰克越狱这件事。他没跑,一直羁押在蓝医接受治疗,非常配合。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,不如先从造谣者查起。”
另一位长官问道:“那你要道歉的是……”
“我的确在审讯过程中对他动手了。不过不是刑讯逼供,而是单纯殴打。因为他对我出言不逊,而我……”江烬轻笑一声,“没忍住。”
“侦查长,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?”一名中年长官敲着桌子道。
“我说的,是事实。”
“你把人打进了蓝医ICU!那地方跟鬼门关有什么两样?你涉嫌故意杀人,知道吗?!图灵侦查所是华景司法体系的一部分,你作为侦查所最高长官,公开承认故意伤害致人重伤,让司法部的颜面往哪儿放?!”
江烬明白了,他们希望让他编个谎,粉饰太平。
他报以冷笑:“说得好像你们很要脸一样。”
“你!”
铛——
翁青敲着桌面,“都冷静些。”
“事已至此,为何不以公开处罚我收场呢?”江烬问,故作天真的神情里,充满了轻蔑与挑衅。
全场鸦雀无声,气氛被他凝得死死的。虽然平时在一起工作,各部门之间少不了唇枪舌战,但若动起真格,江烬跟其他人到底是不一样的,他身后的蓝朔以及即将联结的莘讯,这两个前沿科技集团几乎把控了整个北洲的经济命脉,华景司法部不过是他们的政治玩物。公开处罚蓝朔的继承人,这是司法部想都不敢想的事。
江烬自从委任以来,姿态放得很低,谦虚又低调,这样咄咄逼人的气势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