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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来都是亲自动手。

行至床前,见到搂抱在一处的两人,他连眉毛也没动,将药碗递给骆庭时。

“你服侍陛下用药吧。”

骆庭时用勺子轻轻搅了搅,舀起一勺汤药送到虞止嘴边。

虞止看了一眼勺里黑乎乎的汤药,有气无力道:“你这是想苦死朕吗?”

他接过药碗一口闷下去,苦涩瞬时在口中炸开,虞止脸皱成一团,用眼觑着张太医:“好了好了,药喝完了,明日朕能康复吗?”

张太医眼角细纹微微扬起,语气严肃:“若无意外,今夜过后陛下便会退热,只是这病得养好几日了。”

虞止蔫蔫应了一声:“朕知道了。”

张太医躬身道:“陛下好生歇息,臣今夜就睡在西侧屋了,可供陛下随时传唤。”

虞止摆手:“去罢。”

午间看奏折时虞止便觉有些不适,他没在意,谁料在他放松心弦的那一刻会骤然爆发。

这病来势汹汹,虞止彻底没了精神,喝完药后只想钻进被窝歇息。

他抬头看向骆庭时,骆庭时回身熄了灯带他躺下,轻声道:“睡吧。”

狂风呼啸,院子里的树叶被打得“唰唰”作响。

虞止躺在被中,男人一下下抚着他的后背,他安心地闭上双眸,没过多久彻底昏睡了过去。

骆庭时动作未停,眼眸在怀中人周身逡巡着。

小猫?

虞止给他的理由合情合理,没什么可怀疑的。

但骆庭时不信。

春风一度后凭空消失的美人、连春殿多出来的小白猫、虞止偶尔无意识流露出的一些习惯、耳边若有似无的猫叫声……

还有——当年毁了他画的那只小白猫。

它与连春殿那只一模一样。

那些曾被他忽视的细节一一浮现,过往回忆如同一颗颗散落在地的珠子,被骆庭时用脑中那根线串连起来。

骆庭时隐隐察觉自己发现了惊天秘密。

若一切为真……

渝国皇室竟是猫妖?

难怪虞止易容会那样真,难怪连春殿那日清晨他会莫名其妙晕过去。

难怪虞止身为男子竟会发情生子。

难怪……

种种疑问似乎都找到了答案。

骆庭时想起那只漂亮的小白猫,唇角微弯。

怪不得虞止如此讨厌他,从虞止的视角来看,他真干了不少混账事。

“朕欠你的,朕会帮你一一讨回去。”

骆庭时亲了亲虞止,低笑。

都说人妖殊途,妖又如何?无论虞止是人是妖,都是他的妻-

睡了一觉,虞止精神头好多了,不过身子仍是懒懒的,不想动弹。

他在床上躺了一小会儿,骆庭时端着一盆水走进屋内。

“你莫动了,朕给你擦擦。”骆庭时边用温水打湿的巾帕擦拭虞止脸颊,边与他商量,“今日不去看奏折了,在床上歇着吧。”

虞止:“本就无需去了,朕昨日已将奏折尽数批阅。”

“甚好,”骆庭时笑着对他道,“昨夜刮了一整晚风,院子里落了一层厚厚的叶子,今日天冷了不少。过段时日就要入冬了,你今后便待在屋里,莫出去了。”

“入冬?还有两三月呢。”虞止摇摇头,“朕又不是那易碎的瓷人,至于吗?”

骆庭时将虞止手指一根根擦干,扣进虞止掌中,穿过缝隙与他五指交握。

“昨夜情状,朕不愿再见。”

骆庭时握住虞止的手按在自己心口:“小鱼,看你受苦,朕如受剜心之痛,彻夜难眠。你的身子是你的,亦是朕的,朕当珍之护之,不教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