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将人家一好好的女子绑在身边,现在她死了,因你而死,你,身为堂堂魔神,又能做些什么?”
睺渊的口鼻涌出大口大口的血来,他的手指深深扒着地面,指甲已全然翻开。
身为魔,他拥有极致的破坏力,却连女子最小的割伤都需借用药物。他可召唤众魔,却丝毫灵力也使不出。
他以为他只要不做恶便可,只要抑制魔力便可,可他真的不知,原来他便是什么也不做,便是隐忍克制,也能伤她至此。
他呼吸艰难,经脉抽动,五脏痛得好似被刀刃生生搅烂,可这些相加都比不过他心脏被这些话语生扯的撕痛。
他的星星聪慧机灵,总是能看破他的伪装,总能看透他的不安,可他却什么也不知晓,什么都看不破!
“你看人家与你在一起后好过了几日?”许是看出他的苦痛,唔明变得苦口婆心起来,“你伤了人家的朋友,人家为你擦屁股时,你在杀人。你屠了一城百姓,人家在众人面前维护于你,你却不明是非杀了陪伴她一路的人,人家恨你不该么?想逃不正常么?你却直接把人家给绑了……”
唔明又被黑气扎成了刺猬,嘴也被黑气填满,他满不
在意地将口中如刺一般的黑气慢慢取出,吧唧了下嘴巴,解释道:“不要气,不该看的我没看。”
“你这孩子的心性也太毒了些。”唔明叹了口气又把深扎入他双目的黑气拔出,恢复原状后揉了揉眼,“睺渊,你就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么?你到底给了人家什么?你那所谓的满是伤害的,爱?”
“闭……嘴。”睺渊又吐出愈来愈多的血,明明他一直在攻击,可看起来,他比唔明伤的要重得多。
“多好的女子啊,跟了你这么个玩意竟然毫无怨言,你就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好?”唔明又拖起了下巴,故意卖关子,“还默默受了那么多苦,不与你说。”
还有,还有?
还有什么?还有什么?
他目眦欲裂,皮肉都因这难以承受的苦痛崩裂开,血液流出,将这纯白地面染得殷红。
唔明身下亦被睺渊的血液填满,他看着那些血,收起笑意,叹了口气,
“你应该知晓,她到底为你做到了何种地步。”唔明垂眸看着已缩成一团的男子,蹲下身来,“她未曾与你说过,她在牢狱中做的噩梦与之前是不同的。”
“她在梦中会附身在被你杀死过的人身上度过极其漫长的一生,这是我最初的设定。只是百兽册自动更新,将她附身之人换成了当下因你而死的那些修士。”
“漫……长?……当……下……”睺渊猛然抬首,看着他,几乎是挤出了这四个字。
“很漫长,比她活过的时间都长,每个梦都最少持续一百余年。若非如此,你以为她为何那般抗拒入睡?”唔明闪身躲开睺渊的攻击,接着道,“你知道第二个梦中,她附身那人是如何死的吗?你还记得在你打开万魔窟后让魔物随意撕碎的那人么?”
睺渊双眸剧睁,黑气瞬时融化,凝都凝不起来。
“第三个梦……”唔明声音呢喃。
好在他之前心软将噩梦中的疼痛指数比之现实,调低了许多,可便是如此,他刚拿到百兽册看到这幕时,还是出了一身冷汗。
他知道这是他一手操作的,他有责任,但既然开始做,那为谁都不应留下余地。
“可还记得那个被魔物拆骨至死的修士么?”
后面的话,不说也可。因为睺渊的身子已抖得不成样子,整个人开始焦灼的将手指的骨一块一块地往下掰。
可唔明并未停下,他要把他误入歧途的儿子逼至崩溃,才能使之再迎新生。
“你是不是以为你亲自动手才算?你是不是以为你的魄封住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