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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,血液霎时喷涌溅了满笼满地,他侧目不可置信地看着她,捂着脖子倒下,无声抽搐须臾,很快便断了气。

徐星星立时脱下身上的衣衫,边脱边颤着腿来到男子身边,跪坐在地,用那墨蓝的宦官之衣盖住了他赤裸裸的身体。

她完全不知该如何抱他,只顺着本能去解他腕上的绳索,却因手抖得太过厉害,始终解不开。

睺渊看着慌乱至此的女子,这段时日因怕她看到而积攒的畏怯耻意,瞬间褪去大半,心中一轻,唇上便启了笑:“星星,这可是你第一次杀人?”

为了我。

“不知道。”徐星星的身子颤得厉害,只费力地去解绳索,可那被血液浸透的绳索系得极紧,她用牙去咬却仍然解不开,于是泪便不受控地越流越多,越流越多。

“星星,别费力了,你若是解开,我一会还得想法子系上去。”

睺渊稍稍使力,满是血污的侧身蹭上了女子的腿,他轻轻地道,“与我说说话吧,星星,我好想你。”

“怎么解不开……怎么解不开啊!”徐星星终于崩溃,大哭起来,可便是这般哭着,她手上的动作却仍旧未停。

睺渊看着哭得狼狈的女子,不再出声,只看着她,看着她一次次去解,一次次的失败,看着她的泪颗颗滑落,灼烫着自己的皮肤。

他突然觉得,什么羞耻与屈辱,什么难堪与卑劣。他可以永远受着这些苦楚,只为女子疼惜的须臾。

女子用牙将那手指粗细的绳索一点点咬开,抖着手将他的手拿了起来,看着他已被勒出血痕的手腕又是一阵大哭,后小心翼翼地抱起了他的上半身。

他终于等到了这般亲密的碰触,他急不可耐地将脸埋入女子的怀里,使力地嗅着女子的气息,身上的痛楚好似全都无了,恍惚飘在云中一般。

这样便很好,永远这样也很好。

“疼不疼?”女子抽抽嗒嗒地开口,“你不要怕,我带你走。”

又是这句,你不要怕。

他好喜欢听。

便是他不怕,却也想一遍遍地听。

于是,他开口:“你在便不怕了。”

徐星星的泪不受控地又开始噼里啪啦,她垂首吻上男子的唇,男子闭眼乖乖地应,唇舌柔软,好似卸下了一身凌厉,只剩了一个毫无攻击性内里,徐星星朦胧地想:

她好像第一次和他吻得这般绵柔。

吻罢,她抽泣着道:“我带你出幻境。”

睺渊见她离开,迷蒙睁开的双眸微微不满,他看着她,低低地道:“还要。”

男子的唇因失血有些发白,刚刚还颇为干涩的唇瓣因刚刚那吻映了水光,衬得他青涩的眉眼迤逦惑人。

青涩?

她后知后觉的发现,此时的睺渊与往常的睺渊,并不一样。

更小。

哦,她指的是年龄。

……若非如此,她也不会现下才发现。

想来他被公主抓时的年龄好像也才十二三岁,如今被困了几年,现在也就十五六岁?

她低头在男子唇上啄了一下便匆匆离开,急切地道:“我为你穿上衣服,咱们离开。”

这般说着,她便试图把刚刚脱下的外袍给男子穿进去,男子却直接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脑,稍稍一压,她猝不及防间便又吻了上去。

徐星星:……

徐星星:???

“你能动?”徐星星又移开了唇。

眼看着到嘴的肉又飞走的睺渊:……

他叹了口气,开始解释:“我不能离开。”

徐星星一僵,蹙眉问道:“为何?”

“你可知这幻阵如何运作?”睺渊看着女子的唇,喉结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