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势地将她心中这数月堆积的冷雪迅速融化,尽数驱散,直让她那散落满地的爱意重新暴露于这无垠天地之间。

她无法逃避,亦无处可躲,她在黑暗中望见那人眸中的小心翼翼,感受着扣着她手的炙热与执意,溃败已定,心念重聚,在这愈发清透之时,她那唯剩的理智顺便捻起一两条让她更为笃定的借口:

可以的吧。

可以的吧。

他改了呀,师叔有救了呀。

如果失败她把温软再度收回,也不是什么难事的……

对吧?

这些话语都未来得及一条一条理顺,她的身体已快过脑子,转身重新没入他的怀抱,且以一个更为紧密的方式回拥住了他。

那人身形猛然一颤,缓了一阵,又将她重新牢牢抱住,顿了片刻,好似终忍不住一般,俯首在她额上吻了一下。

与此同时,他的心跳瞬时熄了声音,变得寂静。

不用猜,她也知,定是用术法将心跳隐去了。

这段时日他一直如此。

大抵是怕她再想起那日的事,大抵是怕再吓到她,

由此他在她的身边时,呼吸和心跳皆是微不可察的。

可他不知,自那日过后,每次不论能不能听到他的心跳声,她都会自虐一般地将五感放到最大,好去捕捉那隐于心脏之下的微小摩擦声。

当然,每每准确捕捉到后,那日的画面便会不受控制的一遍遍在她脑中上演。

那只有疼痛恐惧的情事

,那漫天遍地的血腥,那在血肉模糊之下被整齐安置的信,还有那个癫狂至极却又一遍遍说着爱她的魔。

不怕是假的。可她仍会一次次地,不厌其烦地去寻,去听,再去忆。

她大抵真的有些毛病在。

这让人恐怖崩溃之事,这在当时明明让她心生绝望之事,在她一遍遍地回溯翻起后,竟让她慢慢地又生出一种别样的心绪来。

这心绪让她不安,让她抗拒,可仍如荒野杂草一般快速疯长。

尤其是现在,她被这人抱在怀中,他扣着自己的手伸进去的地方就在眼前,明明近在咫尺,可那处却一片静寂,什么也无。

她立于那漫天青草之中,终于于此时看清了,这已然生的漫山遍野的杂草,到底名讳是何。

心疼。

她心疼他。

很心疼。

意识到这点的她,终于认命般地叹了口气。

她就是挺有毛病的。

但有毛病就有毛病吧。反正,她已不打算再逃避,亦不愿再将这心疼摒弃。

她就这般顺了本能,从了本心,被其拉着引着,缓缓凑近,隔着衣衫吻上了那人的胸口。

寂然的心跳倏然间如鼓般传出,又重又快地敲在她的耳边,与此同时,那人不受控地发出了一声短促的,宛若被吓到的抽气音。

她终于又听到了那个心跳,以及隐在心跳之下细小摩擦声。

一种宛若外面下着大雨,而她刚洗完澡钻进被窝的舒适和踏实感随之而来,她在男子这僵直发颤的炙热怀抱中,更为清晰地认识到,

她放不下他。

她应该这辈子,都不可能放得下他了。

落在胸口的吻缓缓向上,来到锁骨,她学着他的样子流连舔舐,再稍往上移,微微张口,便将那喉结含在了口中。

睺渊身形重重一僵,竟不受控地往后撤去,徐星星迷蒙睁眼,对上了在黑暗中甚是慌乱抑制的眸。

她那未消解干净的酒意好似又涌上了头,她又凑上前去,抱着他,仰头看他,道:“要我帮你吗?”

睺渊当然知晓她说的帮是什么?

而他的身体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