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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的声音,讥诮地冷笑道:

“还?你说还?星星,你抛下我,离我而去,一消失便是两年,毫无音讯,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你,你便砍了我的手,现在口口声声说要还我?星星,那我便要问了,你拿什么还?仅一只手么?”

徐星星哭得更大声了,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,许久才把一句话完整说完:

“对不起,真的对不起,是我对不起你,我不是故意要砍掉你的手的,但你真的不能杀他,他是方启的弟弟,你杀了他,我要怎么办啊?”

睺渊一颤,心又揪痛起来,他想将女子扯开,也这般做了,但见女子抱得更紧,到底没舍得再使力,他嗤笑一声,对着怀里的头顶道:

“若我真要杀他,你以为你能从我手中将他救下?什么方启弟弟?是你的徒弟才对吧?我真是没发现你还有这等喜好,将兽契情定尽数与我解开,倒是生了兴致和旁人扮上了师徒,那我现在便将他杀了,再化作他的模样,当你那最好的徒弟如何?”

他将最好二字咬得极重,嗓音都添了一丝血气。

而落在徐星星耳中却只觉得,这人说话真是越来越神经了,神经得都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哄他了。

她一开始也没想着收徒,后来在方明的恳求之下,心中便想着教给他一些防身之术也可,毕竟世道险恶,生存艰难,有些自保能力总是好的。

可若是因为她那时的心软,害方时丢了命,那她定会自责而死的,她在睺渊怀中仰头看他,继续退步:

“你若是不想让我将他收作徒弟,我与他断绝师徒关系不就好了,何必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在这喊打喊杀?真要吓死人了。”

睺渊本就在低头看她,忽而与她对视,心间不由得一紧,喉间亦跟着一涩,便想吻上去。

可这冒头的情欲立时将他拉至那个疯狂的夜晚和阴寒入骨的清晨,那晚他有多欢愉,第二日发现她离去时便有多心死。

惧便于相逢这瞬产生,他恍然意识到,他竟对眼前这个心心念念之人生了怯,好像那日她的离去,是因着他的触碰,他的越界。

于是,他便真就再不敢碰她了。

心间起了烦躁,语气跟着冷了:“极端?我可砍他手脚了?”

“没有没有,是我,我太极端。”徐星星不懂他为何又冷了脸,但她精准捕捉到那赤红的眸中一闪而过地迁就,她小心翼翼地道,“你不要生气了,都怪我,我错了,你原谅我吧。”

睺渊心中的怒并未抚平,却在看见女子哭到红肿的眸子时,生出了越来越多的无奈。

他一直知道他对她是全无办法的。

可如今他才意识到,这种毫无办法,竟让他全然不受控制地一再退步。

他想过要惩罚她,要困住她,要让她后悔离开他,甚至刚刚他还在想着,他要在她的面前一点点地将那崽子撕碎,让她惧怕,让她不敢对旁人生一丝一毫的心思,只能有他,只能看着他。

可如今,女子便只是这般哭着央求,柔柔的示弱,他便卸掉了所有刺甲,这么长时日聚起的恨与恶,竟如何也凝不起来了。

但他到底不想如此快的原谅她,仍冷着声音质问道:“你是为了他,才这般与我示弱的?”

有一部分,但也有私心。

徐星星摇了摇头:“不是的,是我想哄你的。”

“哄我?为何?”睺渊蹙了眉,“我又不是小孩子。”

不是吗?明明是个缺爱的小孩子。

“因为我心疼你,你对我这么好,好不容易找到我,我却砍了你的手,你得多难过啊。”徐星星这般说着又想掉泪,“可是,我真的没有办法,对不起,你要是还气不过,就砍了我的手吧。”

睺渊想到刚刚她要砍掉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