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锢着捧着凝起。
直到天色渐亮,才停了下来,她趴在已沉睡的男子身上,缓了许久,才抖着腿站了起来。
忘了几次。
若不是这酒中的药,怕是现在都还没停。
身上尽是大小痕迹,腿下也很是黏腻,她一站起,那黏腻便变得淅淅沥沥起来。
刚走两步,膝盖一软,直接跪在了地上,徐星星心里骂了句爹,跪了一会,才又慢慢站起身来。
她走入海中大致清洗了一遍,又稍稍归拢了一下那因为整夜缠绵而搅得稀碎的脑子。
回到沙滩后捞起一件黑衣穿在自己身上,又用术法将男子运回了白玉室。
她看着那安静沉睡的男子,心中腾起难过,泛起疼惜,便抱着他又躺了一会。
徐星星也是真没想到她会需要用到出卖色相这招,也是睺渊后来真的疯得全然忘乎所以,她才找到机会将一个十分不明显的药丸,放入了余下的酒水之中。
随后这坛酒,在那睺渊那不知疲倦地索要中,逐渐被二人分食殆尽。
百兽册出品,真是良品,连魔神都会被药倒。
徐星星支起身子,在他唇上落下一吻,随后起身拿出纸笔,写了封信。
她也是真的不舍得他,边哭边写完,又将她近段时日积攒的留影石和纸条,统统放在显眼的地方。
呆坐一会,她不知道有无必要,还是拿出留影石,做了最后一次记录。
多说一句都会痛哭,于是,她学着他那般。
只留了两个字:
等我。
*
睺渊从未做过梦。
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做梦。
是个美梦。
梦里的女子一身红衣,抱着他的腰肢问:“我好看吗?”
怎能不好看,她是他此世间,唯一可见的颜色。
明媚的,绚烂的,将他这昏暗世界冲散的极致色彩。
“好看怎么不亲亲我啊。”
他俯身去吻,女子垫着脚应。
他便直接将她抱起,抵在墙上深深吻着。
女子眼中尽是水雾,看着他的眸子都涣散起来:“睺渊,人家说新婚头一日新郎新娘不能见面,你这样是破了禁制。”
可他却不管不顾地扯开她的衣衫,向她索取,他听见自己道:“那怎么办呢?谁让你勾我。”
女子颤得厉害,却缠紧了他,话也断断续续地:“那样……便是勾……勾你么?”
“是啊,你只朝我笑便是勾我。”
他更为强势,女子难耐地后仰,他张口咬住了她脖颈,一直向上舔舐到了下巴,女子便顺势低头将唇又送给了他。
气息炙热,唇舌交缠,耳边尽是女子或深或浅的喘息,时高时低的呻吟,夹杂着时而小黑,时而睺渊的呼唤。
还有女子散碎的话语:“那你……可要护好我,不要让……这禁制……反噬了……我……”
“不会,我会死死缠着你的……就如现在这般,再也不分开,可好?”
女子极轻地笑了一下,知晓他的意思,还只乖顺的答:“好……不分开……我……爱你,小黑……爱你……”
他在这糯极的嗓音中简直像是升至了天际,却在下一瞬空了怀抱。
心间一跳,眼跟着睁开。
身下是他按着星星之前所想制出的床塌,大且柔软。
眼前是他为了让星星习惯,亲手布置的屋室。
中间的矮桌上放着星星近日时时捣鼓的留影石。
和一封信。
床塌已空,室内变得阴凉,海风层层灌入,将床边薄纱吹得四散。
他的神识张开,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