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情绪却又升了上来。
那股自许星儿走火入魔,经脉尽断时便生出来的情绪,他不知那是什么,可那心绪时不时像个石子一般在他的苍生道义中滚动擦磨,直让他隐隐作痛。
现下也是这般。
但便是隐痛不适,他还是会顺从这百年间以苍生为重的本能。
许翼看着牢中的徐星星,语气毫无波澜:“你在那般境遇下,只为护一只区区灵兽,便弃昆仑与苍生不顾,你想让我如何做?像你一般愚钝?好让整个昆仑沦为天下人的笑柄?”
不出所料的回答。
徐星星干巴巴地扯了下唇角:“话不投机半句多。”
总而言之,许星儿的命在他眼里是一文不值的,行为也必须是循规蹈矩的。
她也不想再多掰扯。
直接背对着许翼,躺在了石台上,并用那个自她醒来便盖在她身上的红衣,遮住了整个身子,连带着脑袋。
不知许翼又在洞门立了多久,直到她又快要睡着,许翼的气息才全然消失。
意识到许翼走远后,徐星星立时坐起身来,将红衣抱在怀里,在心中开始呼唤小黑。
一无所获。
不该啊,他俩缔结了情定,千里传音本该更顺畅才对。
“千里传音在这里没用的。”洞门外传来一道人声,声音不大,但足够她听清,“那石壁上的珠宝玉石可不仅仅是为照明和装饰用的。”
嗯??
狱友??
徐星星眼睛一亮,爬到石台边朝着洞门喊道:“祁容礼,你在哪呢??”
“对面。”
这么说着,对面原本漆黑的洞窟蓦然亮了起来。
透过铁栏便见石台上坐着一人,一身浅青素衣衬得眉眼更为温润,只是许久不见,眼见着清瘦了许多。
徐星星惊讶:“这宝石还带开关呢??刚刚你怎么不露面?”
“你跟许翼有家事探讨,我明晃晃地在旁听着实属尴尬,由此便将这窟中的玉石熄了。”祁容礼笑得礼貌。
但之前相处下来,徐星星很准确地捕捉到他礼貌下的看笑话心态。
她直接戳破:“八卦还是在暗处听更有滋有味。”
祁容礼早已在徐星星那里知晓八卦是什么意思,遂道:
“确实如此。”
徐星星:“……”
“听说,许仙君与小黑缔结情定了?”
徐星星点头:“不负祁掌门期望,坚决遵循祁掌门留下的传统。”
祁容礼:“……”
看出女子心情不畅,他便难得担起主动找话题的角色:“小黑对许仙君来说真的是很重要啊,竟让你这般舍命护着了。”
徐星星没想到他这般说,微微怔了一下。
细想下来,他如此叹道,也实属正常。
毕竟抛开小黑灵兽的身份来说,她与小黑从相遇到如今也才不到一年。
在外人看来,她这般不分青红皂白极度护犊子的行为,大抵算得上离经叛道。
说起来,她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时,其实是一直没有实感的。
一上来便身受重伤,躺了好几个月才能走动。
能走动后也十分无聊,父女关系不好,没有朋友,无人谈心,憋屈只能自己排解,郁闷也只有默默消化。
现在她回想起来,仍觉得那段时日如梦一般不甚真切。
而她第一次与这个世界有所连接,便是因为小黑。
是她在那个林中,用自己不太习惯的术法,把那只巨大的猛兽弄昏。
然后,猛兽便变成了黑叔的模样。
不同,但是很像,太像,像到那一瞬间,她突然感念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