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也绝不会做妾,如今我已向长公主禀明原委,还望驸马自重。”

穆望眉心就皱紧了,“你生气归生气,可你知不知道公主让你做公主家令一事?”

崔松萝点头,“是我选的,怎么了?”

穆望忽然就觉得自已大约也要得头疾了,他捏了捏眉心,“公主家令就算是个九品小官,那也是职官!外朝职官,不是你一个小小女子能当的,她是利用你,去一步步试探朝廷用人的底线,只怕筹谋着女子当权呢,你却懵然不知,被卖了还给她数钱?”

崔松萝啊了一声,索性向前走去,“就这?”

她等的就是女子当权啊。

穆望瞧她不以为意,一阵头大,追了上去,“什么就这?这公主家令本该是男人当的,太后当权在前,她曾经是太后亲手推举的太子,婚后她避走佛寺,也不过是为了蛰伏求生。”

“你知道多少人等着她死吗?被废的第一天,她就该被鸩杀在东宫了,可她没有,她不光没有,好端端活到了成年嫁人,甚至静修之后还能重回内庭。”

“她心计之深,连我有时都窥不分明,所以崔松萝,对这种狠毒之人,你最好敬而远之,否则我都不一定能护住。”

穆望将这事儿掰开了揉碎了说出来,恨不得当着崔松萝的面将元煊剖开了,掏心挖肺叫她瞧见那里头的漆黑污遭。

青年字字毫不掩饰,就让崔松萝慢慢皱紧了眉,后退了一步,“什么?”

这落在穆望眼底就是怕了,知道怕了就好。

“顺阳眼里从来只有自已的性命和权势,其余一切,在她眼里只会分为棋子,还有敌人。”

“所以,别掺和进来,松萝,此事若是你畏惧她的无奈之选,我会替你筹谋,明日我便入宫请奏。你记住,这世间唯有我,才能保全你。”

眼见崔松萝眼底的惊异与气恼,穆望勉强缓和了语气,自已大约是吓着她了,“我送你回家。”

崔松萝摇头,只觉得无法忍受穆望语气里的想当然与妄断,这就是她笔下的霸道呵护的“男主”?

“你口口声声是为我好,实则是因为你惧怕顺阳长公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