喘气,腕上长剑剑刃在对方的千牛刀上打了一个弯,继而顺势反力挑起,力道极大,让动手的侍卫手上一个不稳,长刀险些脱手。

元煊没给他喘息的机会,在对方抬腿格挡之际,一手重重肘击下去,长剑顺势前推,刺中了对方的肋下。

“混账东西,还不拿下!”

女子厉声喝道,长剑费力脱出血肉之躯,她并未再与人纠缠,反倒后退一步,长手一展,挡在了太后身前,哑了嗓音,急声询问,“祖母?”

太后一把抓住了元煊的宽袖,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,先前几乎屏息缺氧,此刻胸口起伏,隔着元煊的长臂看到了周遭混战起来的侍卫,咬着牙一字一句冷声道,“娄卫尉!有乱党潜入禁卫,还混在了我的仪仗之中,居然懵然不知!”

元煊听得这一声就知道太后毫发无损,转头看向太后,“祖母莫怕,有我在。”

太后紧紧攥着元煊的袖子,声音跟着低了,“是谁?是谁!”

太史令?平原王?她一只手攥着元煊,一只手揪着自已胸口的裘衣,思绪已经将朝堂上的盘点了一遍。

前些年羽林哗变犹在眼前,如今千牛卫又出了事,不,前次羽林之乱只是武官为了地位与利益,向那一家汉臣发泄怒意以示反抗而已,她已经退让安抚,如今却单只是向着她来的。

宣光卫尉自然是太后一党,可如今他手下的禁卫却出了事,娄泉逃不开干系。

可这些侍卫之中竟有四五人结党行刺,背后究竟是谁指使,太后一时思绪纷乱。

如今护佑京城的中军中,禁卫挑选尤其严格,如今左右卫中,多的是拓跋氏宗族子弟,左卫将军乃城阳王之子,右卫将军是天子近臣。

太后捂着胸口,手攥得越来越紧,皇帝……

很快那群作乱的侍卫都已经被拿下,太后被扶上厌翟车,还死死抓着元煊的手不肯放,叫她同车而行。

元煊要收剑也没鞘,只好握着带血的剑尖一道上了车。

太后深吸一口气,“如今我是谁也不信了,灯奴儿,还好你带着剑。”

“大朝会就算武官也不得佩剑,我是抽的殿前侍卫的。”元煊轻声道。

太后这才看了一眼,果然是宫中殿前侍卫为了身份配的剑,对元煊来说不算趁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