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皱了眉,端起碗咕咚一下喝完了,“青鹘队自已上赶着巴结城阳王,脖子扯那么长,被割了也应该。”
“你不在京中不知道,前段时间那位可是带着我们血洗了一回京中各个佛寺,下刀子比我们都利索,念佛只怕压的是杀性呢。”贺从转头看苍狼队的兰沉,踹了人一脚,“你那什么脸色。”
兰沉抿了唇,从怀里把记事的本子掏出来,站起来找了一圈儿,“有帕子吗?”
贺从:哈?
“咱们明镜府里头一群老爷们,哪来的帕子,找找扫洒的小厮?”
“那个太脏。”
“不是咱们本子又没掉泥坑里,”越崇也觉得奇怪,“你发什么疯?”
兰沉扫了一眼坐镇侯官寺的贺从,盯着袖子看了看,发现那胡床绑带都一团糟,闭了闭眼睛,自已拿手小心翼翼擦过本子上的灰。
门口有人来报,“长公主来了!”
贺从倏然意识到了什么,转头看了一眼兰沉。
“你小子平时闷声不响的,没想到还有这等心思?”
什么时候也学会溜须拍马了?
兰沉被说中了什么,又觉得手上太脏,用鐾刀的皮毛掸了掸,外头已经有一道沉黑身影跨入了门槛,
侯官们个个瞬间从胡床上站起来行礼。
元煊摆摆手,“北面什么情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