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松萝摇头,“没有诶。”

元煊放了心,“那就好。”

崔松萝听到广阳王出征,方才发觉这个剧情线已经加速地她看不懂了。

虽说是她创造的世界,但实际上她并不擅长政治,也就知道一个皇帝党和太后党,广阳王似乎是个忠臣,她记得绝不是冬日出征,她分明记得快到夏日了才对。

她依稀记得,广阳王秋日里被诬陷,兵败被俘后死亡,而朝中皇帝党与太后党彻底撕破脸,北边变乱更盛,穆望对这个国家日益失望,最终选择联络綦嫔的父亲清君侧,扶持幼帝上位,长公主趁穆望出征时兵变逼宫,却被穆望提早赶回识破,于是冬日里一把火,元煊的数年挣扎跟着付之一炬。

那时候穆望要出征,她才将火药研制出来,以求穆望早日得胜归来。

这么算来,她来得刚好是事业线差不多走完,宅斗线开始的时候。

之后短短一年,整个国家将会天翻地覆。

而眼前还吊着个未落下的悬顶之剑,就是元日朝会上,綦嫔说动皇帝,当堂将自已赐给穆望为贵妾,之后崔氏族人将自已重新认回族中,自此穆望就和崔氏一族走动频繁,得到了崔氏的支持,为以后穆望成为摄政权臣,以后登基称帝送上了汉族土人的支持。

那场宴会上,长公主当场发疯,闹出了大乱子。

自从选择了元煊,不光剧情线歪了,这进度也推得太快了,但是……她要怎么不动声色地透露之后的那些事,提醒元煊呢?

元煊见她有些意外,又会错了意,“你也听说了我箭射广阳王的事?”

她笑了笑,“果然是坏事传千里。”

崔松萝思路被打断,刚想要斟酌言辞,就听得周清融放下碗筷,“再添一碗饭!”

崔松萝:……

周清融一抹嘴巴,叹了一口气,“可我记得,广阳王之前似乎对殿下态度尚可,并未到仇视的地步。”

元煊给了她一个帕子,“今时不同往日啦,你的殿下名不正言不顺。”

换了个性别,人人就都怀疑起来她的本事。

周清融倏然一拍脑袋,“对!今时不同往日!殿下您的命数已变!”

“师傅在我出门前算了一卦,她说,殿下原本身陷樊笼,如同囚虎,再强大也只能爪牙被拔,玉石俱焚。大周为水德,您命主火,爆裂异常,水克火,你最终会被大周国运吞噬,可如今有金木平衡,助长火势,踏破樊笼,指日可待。”

元煊微微一怔,下意识看向了崔松萝。

崔松萝被说中,也是愣了一会儿,下意识脱口而出,“真的吗?那太好了!是喜事啊!”

第20章 樊笼

一碗白米饭端上来,周清融又不说话了,埋头苦干。

元煊看向周清融,温和道,“你下山出世,如今跟着我,说难听点,那就是逆党。”

周清融刚低头嚼嚼嚼,刚想要说话,就听得元煊依旧是那闲话一般的和煦音调,“我先前写信唤你来的时候,也曾犹豫过,别叫你们出世之人白白送了性命。”

“我嘴笨,但不论卦象好坏,我总会来的。”周清融忙含混喊道,“我一日是殿下门下之人,终身都是门下之人,如今眼看着水深火热,乱世将至,殿下不叫我,我也要下山的。”

“当日殿下提早遣散门人,叫我们不必跟着您蹚刀山火海,师傅就说,不论如何,您有明君之风。”

周清融匆匆将饭咽下,“从前我以为,殿下对我们师徒二人宽容,是因为礼贤下土,后来才知道,原来您是女子。”

周清融的师父亦是女子,自幼研读《黄庭经》和《上清大洞真经》,精通药理与针灸之法,一心想要学习祖师魏夫人潜心道法,悬壶济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