嗣,自然也懂地上的生物如何培养得壮硕。”

“我也这样想!”弥利眼中流露出向往的光辉,“我的马也是草原上最听话的马!”

信使笑着看向她牵着的马,那是一匹温顺但十分壮硕有力的母马,只看那漂亮的线条就能瞧出来。

“我想公主的马也一定是匹强大且跑得很快的马。”

“在我们中原的文化里,说上善若水,而女子也是水的化身,水那么重要,滋养万物,强大又克制,是非常蕴含大智慧的道,就像漠北珍贵的水一样,女子的地位怎么会不珍贵呢?”

“我们漠北的女子自然是像水一样珍贵的,只是……这样的珍贵,就成为约定的符号。”弥利十分困扰,她并不抗拒和亲,这像是她生来注定的,可是,如果女子是珍贵的水,水那么有用……她也是有用的……为什么她会这么怅然呢。

“不,不是有用,”那信使被风霜加成的脸上唯有一双眼睛十分坚定,用着胡族的语言,说话尽量直白,却也有些冗长。

“有用的是物件,用物件的才是人,水可以覆灭一切,也可以滋养万物,这取决于水到底想怎么做,不尊重水的人会付出代价。”

弥利愣在了原地,她的脑子像是没有处理这些熟悉的字眼组成的陌生的话的能力。

信使的到来很快引来了蠕蠕的官员的注意。

弥利还想要问话,就有人前来迎接大周的信使。

等她能够进入父亲的营帐中时,信使已经离开了。

那信使来去匆匆,却给弥利留下了一个美好的幻梦,就像中原传来的漂亮布匹,华丽珍贵。

“父亲!来的是大周的信使吗?”

她兴冲冲地跑进去,却看到自已的父亲神色怪异。

听到自已膝下的独女呼唤自已,蠕蠕可汗抬起头,“是我们的漠北明珠来了。”

明珠落到了父亲的膝上,可汗却迟迟没有动静。

她仰起头,“怎么了父亲,你看起来似乎很忧愁。”

“不,不是忧愁,”可汗笑了笑,替她摘下衣袍边缘蹭上的草叶,“想必你应该知道,晋阳的王求娶你,我们将为他出兵。”

弥利点头,“我知道,那位晋阳的王,听说不足四十,还算英俊。”

“是啊,只是他的正妻没有做成皇后,反倒是那位勇武的綦氏头领的女儿成了他的皇后,听来这里的客商说,这位皇帝十分风流,和宗室的公主也有染,只是洛阳战乱时义无反顾抛弃了和他有牵连的宗室公主,那位宗室公主,听说如今在洛阳的朝廷当了顶顶厉害的王。”

“想来他的后宫也并不安生。”

可汗说着,摸了摸弥利的头,“为父告诉你他的后宫大约有些复杂,但你不需要惧怕他的原配,也不需要太害怕綦皇后,因为你是我们蠕蠕的公主。”

“你过去他不会不尊敬你,因为你身后站着我们漠北的铁骑与精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