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住摸了摸耳朵。

“好了好了,差不多得了,你这张嘴也不知道随了谁。”

元晖瞪大眼睛,很不服气,“定然是阿爷从前天天嚷着憋屈,却又不说怎么憋屈,所以才叫我将憋屈都说出来了。”

元潜却不说话了,他吐出一口浊气,回头看了一眼刺史府起火的后院。

“谁点的火?”

若不是外面这把火,或许堂内动手之时他不一定能在护卫队的掩护下全身而退,哪怕有那个临场突然助他的娄家人。

“不知道啊,侯官吧。”元晖想了想,“洛阳的白鹭不是来过吗?大约联络了一番?”

“平城何来白鹭……”元潜蹙眉思索了一下,倏然哑声。

他想到了那千里迢迢来送上的侯官,那时他们并未停留,只道,还有要处要去。

难不成……是为了布局吗?

若真是,如果今天他同意了这群人呢?这群侯官会怎么做?

广阳王摇了摇头,晃去了心中的想法。

无论如何,平城官员被一网打尽,死的死,伤的伤,被绑下狱的被绑下狱,侯官们很忙,审问的审问,贼心不死的就很不必再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