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宫禁,越崇,带你的人去牢里捞人。”

“剩下的,跟我出城。”

“殿下稍候!臣有要事禀告!”

元煊终于勒马,看向了卢文瀚,等着他的下文。

“此事涉及宫内密辛,还请殿下近身说话。”

卢文瀚仰头,瞧得清楚,眼前人上挑的眉尾并非当真在意,而是俯瞰猎物的玩味杀意。

他其实甚少认真看这位殿下,这会儿才发觉,她满身洒金,背脊挺直,不必对上眉眼,打个照面就足够迫人,恍然是帝室独有的杀伐相。

难怪卢文赐要说,“相无半分似吾妹,唯有胸中建安骨。”

他们卢氏,历经三朝,平稳度过了多次狂澜变迁,到了今朝,居然有些穷途末路了。

元煊不下马,也不折腰。

卢文瀚犹豫再三,终于还是自已走近了一步,“先帝曾有遗诏,殿下可知晓吗?”

元煊抬眉,“遗诏?倒是不曾听闻,难不成在长乐王手中吗?”

“并非如此,先帝出京之前,留有三道密旨,”卢文瀚直着腰,坦然道,“此前一直未曾拿出,是因为太后尚能左右乾坤,而那密旨在宫中,我无从取出,先帝高瞻远瞩,嘱咐我审时度势,适时拿出,如今綦贼与新帝都不在洛阳,而臣被新帝圈禁,方留在洛阳城内,请殿下随我亲取。”